萧霁月不语。 容兰不肯放弃,又追问道:“大人,倘若太子和皇上知道楼主是燕安王府世子——” 萧霁月打断了他的话:“容兰,最近你的话不少。” 容兰立马闭上嘴。 萧霁月提着灯,缓缓走上楼去:“他们迟早要知道的。当下是弄清当年灭门真相。” 这是在斩情楼内唯一打不开的房门,萧无崖在死前并未交付钥匙。就说明在其中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忽然,小厮的话传入门中: “御使台巡察御史冶清昼求见少君。” 嗯,要见卿玉案呢。 萧霁月的眸中的光晦了晦。 容兰不明白,这个时候巡察御史有什么事情求见,问道: “楼主,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萧霁月拦下容兰,不觉发笑: “不了,既然是求见少君的,那我这位外人不便去听了。走,回书房。” 说不定,有些事情会水到渠成的完成,破解真相的关键,或许就在于此。 容兰怔了怔,但还是跟了上去。 平时萧大人不是最在意卿玉案的事情么? 斩情楼内的主厅,卿玉案看向窗外枯败的垂柳一言不发,面色苍白如纸。 明明是春三月的好季节,为何偏偏自己房外的垂柳从不展枝呢? 忽然一位小厮赶来,打乱了卿玉案的思绪提: “少君,有人来了。” “好。” 卿玉案郁郁地回应,他理了理衣领,将脖颈上的红痕遮掩,恭敬地俯身作揖: “拜见冶御史。” “诶,不必啦。” 卿玉案方要作揖,冶清昼便笑着摇摇头: “少君既然身体有恙,这些繁文缛节便免了吧。那都是大人要应付的事情。” “多谢御史大人,”卿玉案起身,“只是不知御史来指挥使司上所为何事?” “少君好久不见,还记得昼儿吗?” 冶清昼笑着打量卿玉案几眼,用那苏州折扇悠悠地扇着: “上次相见还是三年前呢。” 三年前。卿玉案回想起来。 当时就是他顺利将自己带出京畿的,虽然过程不大理想,但好歹也帮过一次忙,故此也算有恩。 卿玉案垂眉:“自然是记得御史大人的。” 看着眼前也就比桌子高不了三四寸的少年,卿玉案贴心地叫人拿来脚凳垫脚,又为其端上一壶酸梅汤。 冶清昼很是餍足地喝了整整一碗,用帕巾擦拭汤渍,笑容更甚: “少君果然不似常人,我在别的府邸喝茶都快喝腻啦,幸好有酸梅汤消暑气!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