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陵激动地快要哭出来:“公子公子。可算醒了,还疼不疼啊公子?” “好多了,劳你费心了。”卿玉案摇摇头,之前胸口发闷,吐了口血后胸口倒清了不少。 但是卿玉案醒来第一件事却抓住容陵的胳膊,虚弱地急声问道: “萧霁月在哪?” 容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每一说到那个小叫花子,他就越想越来气: “公子忘了,当时萧霁月对公子下了死手,已经跑出去了。那人真不是个东西,拿了钱就跑了!白眼狼!” “是么。” 卿玉案眼底落寞了几分。 是了,美好事物或者人,就如同镜花水月。萧霁月也是。 倘若如此,这银子也算是积德行善了,给自己身上无故泼上的泥泞好好刷掉一些,好在黄泉路上走的有点底气。 他尝试着扶着床榻站起身,方才挤一屋子的太医,现在一走而空。 “那……簪子呢。”卿玉案俯身去寻。 容陵根据卿玉案的描述也去寻找,但几番下来终究无果,反倒是热汗淋漓,他叹息一声: “要不让京畿一字号玉铺的柳三娘再打一枚?” 见卿玉案神伤,容陵还以为他拉不下脸亲自去,挤出一丝不在意的笑容,又磕磕巴巴地补充道: “容陵去就行,那个,公子要是看行,容陵现在就去。” “不必了。”卿玉案抿唇。 那是卿玉案年少时,娘亲唯一给他的物件了,他之前一直舍不得戴,如今病入膏肓了,他便想着把玉簪戴上。如今若是丢了,再去重新打造也是徒劳。 他只是想,万一自己走在街衢,娘瞅见了,哪怕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是娘亲嫌弃自己、不愿多见自己也罢,远远的看着自己也好。 容陵揣测:“是不是那个小叫花子拿了?” 卿玉案沉默半晌:“若真如此,倒也好,但是并不可能。” 容陵再一想也确实不至于。 毕竟萧霁月要是执意要离开的话,又怎么可能去专门找他的簪子?何况二公子提前给萧霁月留过荷包,带着荷包溜的岂不是更快?不被王府护院发现才是上策。 “是不是被太医偷了?刚才就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趁着人多眼杂拿了,现在应该还没走远,容陵这就去——” 容陵正说着就要起身。 卿玉案拦下了容陵,口是心非地说道:“无妨,丢了就是丢了。这种不值钱的物件,没必要兴师动众的,万一……” 万一再说侯府的不是就不好了,若是自己出府,夜行还则罢了,若是昼行时,衣着要需朴素些,尽量不能叫外人瞧着自己来,整日担惊受怕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