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着脸说:“你在大学堂里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去考个吏事,让我也能这样去炫耀一回。” 柳易烟白了他一眼,“不是不支持我去读大学吗,不是让我在家里待到20岁相亲找个人嫁了吗,现在想起来让我好好学习了,阿耶是不是忘了我读的什么专业了,我是学医的,我不打算考吏事。” 柳易烟的阿耶再次被气道,他指着柳易烟道:“你!谁让你这么和自己阿耶说话的。” 柳易烟才不管这些呢,反正当初去读书的时候,阿耶没给她好脸色,现在她也不给他好脸色瞧,自己又不是他拿出去炫耀的工具。 柳易烟回到房间,将自己往期买的报纸叠好,细心的装起来,这才出门去。 她最近每周回家都会出门。 她认识了一群新朋友,应当是算朋友吧,至少在柳易烟心里,那些姐姐已经是她的朋友了。 其实说起柳易烟是怎么认识这些朋友的,还颇有些巧合的意思,她周末的回家的时候误打误撞来到了一处院子,那个院子里有好多娘子,她就在门口和这些娘子们聊天。 得知她们是从吴国来的,是在这里养病的,等病治好了就要离开扬州了。 这群娘子似乎都对扬州,对大新极其好奇,她们说自己了解的知识都是大层面上的,其实细微末节的小事她们也很想知道。 柳易烟和她们刚讲没多久,就有女兵来问她是什么人,柳易烟疑惑了片刻,但也没多想,只说自己是误入的,只是和她们聊聊天。 柳易烟觉得是那院子里的娘子和那些女兵们说了什么,后面她再次来到这个地方,都没有女兵盘问。 柳易烟平时读书住校,因此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过来,她每次来都会带一张报纸,给这群娘子们讲这报纸上说的事,每一个板块发生了什么都会讲,那些娘子问大新的事她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柳易烟自己来大新的时间也短,报纸虽然是每期都买了,但是也不算太多,为了每次都能给这群娘子讲报纸上的事,她就去问同学借,总算是借到了前面几期的报纸。 原本的花魁也给自己改了名字,如今叫丁卓然。 她和孟天春等一群人被解放了以后来到大新以后最先接受的就是身体的治疗,每日都要吃三次药,随后便是那些妇联的吏事每日来给她们上课。 她们之中有人识字有人不识,但是这都不影响,反正是教简体字,大家都是从头开始,不光是教识字,也教她们自尊自爱,教她们新思想。 妇联的吏事过来讲课都是轮班制,因此她们一走,孟天春和丁卓然等人便对这扬州更加好奇。 毕竟她们一来就直接进了这个僻静的院子,还没有去城里去看过。 那些女官和女兵她们已经见过了,但是那些学生呢,她们还未见过,只听说在大新女子也可读书。 众人对大新这个好起劲,吏事们一走,就有人就趴在墙头左看看右看看。 “别看了别看了,还能看出个花来?等咱们病治好了,文化和技术都学好了不就能出去了?” “我就是好奇嘛,来大新这些日子了,我还是觉得和做梦一样。” “是啊,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柳易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背着斜跨的书包,有些疑惑自己本来是想找一家开在巷子里的点心铺,结果一转过头看到房子的围墙上面挂了好几个娘子的头,并且还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吓的柳易烟连连后退,脸都白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心想自己这莫非是撞鬼了? 而扒拉在墙头的几个娘子高兴坏了,这么多天了,可算见到除了女兵和吏事以外的其他娘子了,瞧她的样子还背着小包包呢,莫非是就是学生? 当然,这高兴的表情让柳易烟更害怕了。 她们连忙开口道:“这位娘子别怕,我们是人,真的是人!” “对,我们就是瞧你这样子有些好奇,你是学生吗?我见你背着斜跨的小包包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