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的时候来过。 那会儿他忙着出去,没好好看看小花园的景,这会儿细看之下,才从这一方山水里看出了许多妙处。 “磕——” 前方,赫连曜的肩辇放到地面上。 健仆们熟练地把下方的两根打磨得光滑,雕刻着纹路的横杆取掉,然后只抬着肩辇上的椅子,把赫连曜抬到小花园那座四面垂着竹帘和纱帘的亭子里。 待到了亭子里后,两个健仆扶着他的腰和肩膀,赫连曜自己两只手抓着椅子的扶手,从椅子上一点点地往那张榻上挪。 同样坐在肩辇上的楚含岫第一次看见赫连曜挪动的模样。 他高大的骨架没有多余的肌肉包裹,显得骨瘦如柴,自腰以下又没有一丝的知觉,仅靠两只手臂的力量和健仆移动,说不出的狼狈和落魄。 楚含岫敛着眼眸,被夏兰扶着,一瘸一拐地从肩辇上下来。 他走到亭子里,坐到榻边的椅子上,问邢大夫:“邢大夫,今天给您搭手不?” 邢大夫已经把金针拿出来了,一边叫健仆把赫连曜衣衫褪到腰腹,一边捻起金针,“不用,今天不用熏木黑莲,你好好看看我施针的手法就可。” 邢大夫已经为赫连曜施了那么多次针,已经不用确定穴位的具体位置了,手指按在赫连曜天钥穴那里,平稳有力地刺了进去…… 楚含岫知道邢大夫想让自己多看,多学,自然也领这份好,目不转睛地看着。 大半个时辰后,施针结束,邢大夫一一将金针取出,照例问赫连曜:“侯爷,可有什么异样?” 赫连曜摇头。 邢大夫知道,施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他收起金针,对赫连曜道:“侯爷,接下来就让含岫少爷试试他的法子吧,也如小的施针一般,试个十天半月,再看看效果。” “含岫少爷,除了木黑莲药油,你还需要什么东西?” 终于到他了。 楚含岫把自己想了又想的说辞说出来,“我这个法子,讲究的是一个静心,要侯爷心无旁骛地感受我按摩天钥穴时体内的情况。” “所以,”他扫了一眼亭子里的其他人,“亭子里除了我,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在,而且哥夫,”他望向刚刚施完针,明显有些脱力的赫连曜,“按摩的时候为了让您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体内变化,会用布巾遮住您的眼睛。” 他这话才一出口,青然的眉头就暗暗地皱了皱。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和侯爷都知道楚含岫跟楚含云替换圆房一事,虽然现在还没有查到除了这件事,他们有做任何对侯府,对侯爷不利的事情,但万一呢? 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也是不能冒的险。 青然看向侯爷。 赫连曜目光平淡,望着仿佛没有一丝其他心思,只为他按摩的楚含岫,“按照含岫说的,准备遮眼的布巾,其他人全部退下去。” 青然放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但是弯腰拱手,遵从赫连曜的命令:“是,侯爷。” 青然带着健仆们退出亭子,并让人准备楚含岫要的布巾。 邢大夫也退了出去,他倒是听说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像楚含岫这类只要求人不在场的,并不算什么。 于是小花园的这座亭子里,转瞬之间只剩下一瘸一拐的楚含岫,和躺在榻上的赫连曜。 楚含岫把亭子四面的竹帘和纱帘放下来,仅仅只有些许光透过来,自成一方小天地。 他心里那股高兴劲儿别提了,转过身拿起那条三指宽的布巾,一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