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外候着的侯府暗探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你亲自潜进存曦堂,看着楚含岫,若有人伤他,把人解决了。” 侯府排名第二的暗探弯腰拱手:“是,侯爷。” 突然,就在暗探离去,赫连曜准备让人进来,将他抬出去的时候,青然快步走进来:“侯爷,颂和苑传来消息,老侯爷醒了。” 现在老侯爷真正的身体情况,只有赫连曜,邢大夫,侯夫人和青然知道。 赫连曜吩咐过,只要老侯爷一醒,第一时间禀告给他。 “去颂和苑。”赫连曜道。 青然不敢耽搁,面上就像过去几天照例去颂和苑正常探望一样,让人准备肩辇。 —— 颂和苑卧房内。 除了赫连曜,侯夫人,青然,还有邢大夫,一个下人都不在,全被遣了出去。 昏迷了几天,只喂得下一些水和汤的老侯爷有些虚弱,脸都比之前瘦了些许。 他的脑袋还因为迷药的缘故有些晕乎,看着站在房内的人,问侯夫人:“怎么这么多人站这儿,莫不是我出了什么事?!” 赫连曜对邢大夫示意,邢大夫点头,利索在老侯爷头上扎了两根金针。 肉眼可见地,老侯爷眼里的迷糊消散了不少,他突然浑身一怔,瞪大眼睛看着侯夫人和赫连曜:“我没有死!” 侯夫人锤了他肩膀一拳:“没死,好着呢,你得好好谢谢含岫,要不是他不顾自身安危,跟手底下的下人把你从庆涛楼里拖出来,你这条命都没了。” “庆涛楼?”老侯爷一脸的迷茫,“我没有去庆涛楼,自从有那个谶语,我从不去南边!” “父亲那日身中迷药,是被人从其他地方带到庆涛楼的,为的是一石二鸟,即除了您,又将您之死嫁祸给二皇子,”之前就已经猜测到的赫连曜道,他问老侯爷,“父亲,您还记得您是怎么中的迷药吗,您半路撇下护卫,是赴何人之约。” 老侯爷坐在床上,“我中了迷药?” “我不记得,在禁军里,我吃的用的都没有问题,也没有人能堂而皇之地将这一类东西带进禁军。” 禁军护卫宫内安危,进出都有严苛的检查,他带着的禁军跟了他二十多年,叫人把迷药带进去一事绝不可能发生。 邢大夫道:“老侯爷,您中的不是普通迷药,而是一种名为蝶梦的迷药,需要几种原本无毒,也没有害处的气味叠加,在一个时辰后发作。” “那日,您应该是闻到了几种不同的气味,最后,才在赴约之后昏迷。” 经邢大夫一说,老侯爷想了想,猛地想起,那日他在禁军中当值时,确实闻到了几股味道。 他皱着眉毛,道:“可是,那些味道与我平日里闻到的没什么不同。” “调制蝶梦的无一不是其中好手,他只需要让不同的气味按照顺序发挥作用就可。” 赫连曜眼眸深沉地道:“下药之人,对父亲您在禁军里的作息习惯,了如指掌,一定是经常与您相处之人。” 老侯爷的神色一时间暗默又涌动着怒色,还有些许被背叛的悲哀,他道:“禁军里如此了解我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曜儿,你放开手查便是。” 赫连曜点头:“那邀您赴约之人是谁。” 老侯爷这次猛地摇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参与此次的事!” “曜儿,谁都可能,他不可能!” 赫连曜看到自己父亲如此模样,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了解自家丈夫的侯夫人也知道了什么,面容失了色:“方洲!” “他,他怎么会……”侯夫人望着赫连曜,“你方叔叔他……” 方洲,昌平公主的重孙,家道中落,幼时在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