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楚含岫跟夏兰平安一人一把伞,准备去邢大夫那里。 就在他们从存曦堂院门出来的时候,旁边落云轩的院门也打开了,两个小厮抬着竹篓出来,里边装着的,全是碎瓷片玉片,后边两个小厮手里还拿着两张把漆磕掉的圆凳。 “侯夫郎这么摔下去……公中那儿的东西都快不够换了……” “全都是好东西啊,可惜了。” “你们可别嘀嘀咕咕的了,快把东西抬出去处理了吧,再赶紧把新的拿来——” 最后说话这人发现了刚巧出门的楚含岫等人,赶紧停住话头,垂着头给他行礼。 含岫少爷是侯夫郎的弟弟,听说两兄弟感情深厚,他们刚才说的话,可算不上好,于是几人战战兢兢地在那里站着。 从楚含云被禁足开始,耳朵边砸东西的声音就没停歇过的楚含岫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地转身走了。 邢大夫看着他微微湿的鞋子边缘:“雨这么大了,老夫还以为你会差人来说明天再来。” 楚含岫把湿漉漉的雨伞递给平安,“刚出来的时候没这么大,走到半道上才变得又密又急,邢大夫,你给我划个地儿,我跟夏兰还有平安坐那儿去。” “诺,老夫早就想好了,”邢大夫指着昨天赫连曜来施针时坐的地方,“那里宽敞,这边老夫要做一些药。” 那儿确实挺宽敞的,旁边就是邢大夫一堆有毒没毒混在一块儿的药材堆积地。 楚含岫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中午哥夫来施针,我还给您打下手?” 邢大夫在一堆药草里站着:“侯爷把施针的时候改到下午了,而且让我去蘅霄院,你不用去了。” 赫连曜在邢大夫心里,是让霁州成千上万的百姓崇敬的英雄,对他的命令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侯爷让去蘅霄院施针,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楚含岫则是想,反正他也不能给赫连曜治疗,不往那儿凑也挺好的,省得看着就按不住赶紧治好赫连曜,赶紧回平阳的念头。 不给赫连曜施针,楚含岫在邢大夫这里看了一上午的医书,问了几个问题,快到中午就回去吃饭了。 然后按照昨天跟侯夫人说好的,带上扑克牌去找她打牌。 这会儿正是中午,老侯爷靖国侯掌管着三千禁军,每天中午都会回来跟侯夫人用膳,他到的时候,老侯爷刚走,桌子上的茶杯还没撤下去。 今天的老侯爷,也是准时准点回家的老侯爷,楚含岫面上露出笑容,走到侯夫人跟前。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楚含岫早上去找邢大夫,下午三五不时地侯夫人院儿里玩的日子过了七八天。 除了找不到正当理由给赫连曜治疗,他对现在的日子挺满意的,最主要的是,老侯爷非常惜命,每天都在差不多的时间出府回府,压根没有一点异常。 这让楚含岫松了一口气,人呐,就怕自己作死。 老侯爷这种就很好,自从羊皮谶语出来后,牢牢地遵循着,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又跟侯夫人约好了打牌,楚含岫跟前些天一样来到颂和苑。 然而他没想到今天颂和苑热闹了,不仅站着蘅霄院的人,落云轩的人也在外边候着。 掐指一算楚含云明天才能解除禁足,楚含岫估摸着,这已经是他那个大哥的极限了,恐怕已经找好了理由把最后一天搪塞过去。 楚含云来这儿,赫连曜也来了,楚含岫觉得,自己现在过去可不太好,对颂和苑里的小丫鬟道:“我先回去吧,待会儿你跟侯夫人说一声。” 小丫鬟连忙道:“含岫少爷,侯夫人刚吩咐奴婢,要是您来了,让您去旁边的厢房里坐坐,过一会儿就跟您一起玩。” 这些天,颂和苑重复利用率最大的,就是那些长长的纸条了,在侯夫人脸上贴过,在楚含岫脸上贴过,在吴嬷嬷金串儿的脸上也贴过。 一个院儿的人玩得不亦乐乎,这些小丫鬟也看得津津有味。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