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大喇喇地蹭了蹭。 生怕弄脏干净的地板,商旻深只敢站在贴着门摆放的脚垫上,鞋底的雪渐渐化了,丝丝缕缕地污水渗入毛绒垫子的绒毛里,看的商旻深胆战心惊。 还是弄脏了…… 他又无措又自责,欠钟臻的钱里还要算上这张脚垫。 “把这些戴上,”钟臻走到他面前,递出一团还挂着吊牌的保暖配件,商旻深连连拒绝。 “真的不用,我都有……” 那些东西大概都是名牌,吊牌上的字好像是某种小众语言,商旻深越是看不懂,就越能感觉那有多贵。 让他拿什么偿? “你有什么……”这么说着,钟臻伸手摸了摸商旻深的头顶。 意外的,他没摸到柔软的头发和耳朵,而是个厚重粗糙的毛帽子。 “隔壁的爷爷借给我的,”商旻深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钟臻的手背,“手套也是爷爷借的,我身上还有件特别厚的衣服,一点也不冷。” 钟臻愣了愣,“不冷你说话怎么吸溜吸溜的?” 商旻深再次吸了吸鼻子,将鼻涕拖回鼻腔,“我就是脸有点冷。” 钟臻如释重负,从玄关的柜子上抽了张纸巾,在他的脸上摸索半晌,找到了他的鼻子,“擤一下,我给你兜着。” 这怎么行? 商旻深大惊,他可不想让钟臻觉得自己邋遢。 “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给你兜着吧,来,用力!” 商旻深下意识地配合,蹭了点清鼻水上去。 “好了。”他害羞。 “这就好了?你骗我呢吧?” 钟臻佯怒,“你都没有用力擤,我都能感觉到。” “我自己……” 商旻深还想再争取,钟臻却隔着纸巾捉住他两侧的鼻翼,“快一点,我还要给咱俩做早饭呢。” “好吧……”商旻深用力擤了擤,又被钟臻缠了几层围巾才被放出家门。 重新回到后院,小白狼只露出了两只黑漆漆的眼睛。 暖和是挺暖和的,只是现在除了钱,他又欠了些邋里邋遢的人情进去。 他又苦恼又忍不住偷偷开心。 . 煮好了早饭,广播也播完了早间的所有节目,电台开始整点倒数—— 已经快十一点了,小土狗还是没回家。 院里的铲雪声早就停了,钟臻猜测小土狗是去邻居家归还铲雪用具,说不定还主动帮对面那对老两口做做杂务…… 可是,这也去了太久了吧? 这老两口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孩子,所以把所有活儿都塞给他做了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