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的男人岿然未动,连紧张的情绪都未泄分毫。 草,薛宝添暗骂,他推了推身边缩着腿紧张兮兮的女人:“远点,薛爷讨债呢,别连累你。” 女人离开了,张弛也向前站了一步,薛宝添心里踏实了点,伸手从离自己极近的酒台上取了一杯酒:“二哥,这么嚣张是有动物协会保护你吗?” 对面的男人磨动颌角:“要论嚣张谁也不能和太子爷比,太子爷今晚想怎么清账,黄某奉陪。” “怎么清账?”薛宝添去看张弛,故作松弛慵懒地饮酒,“张儿,火锅店那晚你也在,怎么讨回来你心里应该有数,去吧,别让二哥等急了。” 薛宝添见过张弛卸人膀子,稳准狠,痛感十足又不伤根本,因而他在自己肩头揉了揉,给足了提示。 张弛果真又向前迈了一步,露出了隐于暗处的眉目。他的现身引来了黄嵩的目光,男人在烟雾中眯着眼睛打量,然后垂下眸子将烟按灭:“是啊,等不急了,别耽误时间了。” 黄嵩身后也站着两个精悍的随从,此时都微微向前压了一步,衣服下的肌肉鼓胀起来,显然进入了备战状态。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张弛沉吟了片刻,问道:“黄先生,我老板最初与你起的争执涉及财物吗?” 黄嵩挑挑眉:“不涉及。” “你们动手了吗?” 这回被薛宝添蹙眉拦了下来:“话怎么那么多!问什么有的没的?” 张弛在薛宝添的责难中依然看向黄嵩,黄嵩琢磨了一下,倒也回了:“没动手。” 张弛点点头,继续不急不缓地分析:“既然不涉及财物,也没有大动干戈,那黄先生您授意你弟弟对我老板进行身体上的攻击,就是您先失了分寸了。” 薛宝添将胳臂架在沙发靠背上蹙眉听着,黄嵩冷厉地笑问:“所以呢?” 张弛绕过沙发走到包房的中央,路过薛宝添的时候,手指暗中在男人肩头缓缓捏了一把:“所以按理,我老板找回场子无可厚非。”他站在两人中间,温和的笑意里带着隐约的压迫感,“我老板刚刚那些…比较激动的话,我想黄先生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啪!薛宝添的酒杯重重地落在酒台上,他抬眸看着张弛冷着脸没言语。 坐在对面的黄嵩却笑开了,又翻出跟烟夹在指间隔空指指薛宝添:“太子爷,经你的保镖一分析,我倒是有些理解你刚刚的咄咄逼人了。” 张弛俯身在酒台上拿起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给了黄嵩。 酒台此时已经偏了,离黄嵩很远,张弛浑不在意地用指尖勾住玻璃边缘,没怎么用力,一勾,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