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发了疯,要把那贺家子强抢回府,做了驸马!” “她那驸马才去了半月,真当是没心肝的。” “这贺家怎么尽是出此类。” 贺元听得模糊,她回眸看去,看得自是贵妇包围着、不发一言,紧抿着唇的白氏。 她勾起唇,冷声道:“聒噪,只晓得背后说人是非,可敢与我赛马。” 贵妇们看着她,又看去白氏,“白妹妹,去呀。” 白氏欲摇头,贺元却持马鞭指着她:“别啰嗦。” 白氏扯着马匹,一掉头,“去那边吧。” 见两人身影转消,不知谁家妇人笑出了声,“她真是空得那皮囊,还这般蠢,你们呀,怎么不去赌点彩头。” “她再蠢,如今那位兴头还未消,闹大了不好看。” 说完,贵妇们拽着马,也往赛马处去。 此处专为赛马,已有人等着。 贵妇们仿佛早晓得结果,也不近去,远远的聊着。 小旗一挥,白氏就率了先,贺元连甩几下马鞭,都未赶着。她见着前方早已等她的白氏,面色难堪。 白氏这才抿了抿唇,“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将军之女。” 贺元哪里能忘,昔日阮三可不因此负了她。 白氏仔细扫着她,见她比宫中还要美艳,也不得不感慨,“你是生得好。” 贺元不说话,拽着缰绳就要转头。 白氏冷声道:“你生得再好,若是与王爷再不清不楚,我不介意毁了你这张脸蛋。” 贺元脸色刹那大变,她转身将马鞭挥去,被白氏一把抓住,她的双眼满是厌恶,“你这般表妹,我在闺中听过不少,未想还真能亲身相遇。什么表哥表弟,尽是牵扯,招惹不停。” 贺元拽不过鞭子,气恼不已,白氏却扯着马又近了她。 “你的模样身份改嫁轻而易举,偏你要自甘下贱。原与我无关,可你晓得耽误王爷多少事。” 她近身辱她。 贺元不甘心嘲讽,“是阮三缠我,我早腻歪不已,你管不住他倒怪我。” 白氏神色未变,“若是王爷想要,花楼的姐儿我也愿迎回府做了妾,可你。” 贺元伸了手要打她,哪知又被白氏抓了个正着。 她坐在马上,险些不稳,远处的马仆就要过来,被贺元吼道:“滚开。” 白氏一甩开,“进了金都,没少听你的事。你先前夫君外室生得花容月貌,那般女子家道中落也写得话本赚得了清名,旁人笑她抛头露面,我却以为,比你这只凭模样靠了男子的女子好上许多。” 贺元脸色惨白,“那又如何,可她也不是只愿得嫁予我不要之人。” 白氏拽着马,轻笑:“就是不晓得,你容颜不再,可还有人愿被你依,那时你又该如何。” 她转身就走。 贺元杵在原地,难看不已。 远处,贵妃们笑闹起,“她是晓不得你在边疆的名声。”“她有什么好理会,咱们再打马球来。” “走吧”白氏往贺元处看了一眼,回头道。 丫鬟们进不去,都在马车外等候。 见贺元回来变了个人似的,奇奇大惊,连声问可是被欺负。 贺元不说话,她钻进马车,待五桃上车,她垂着那双眼勾带红的眸子,委屈道:“我若是不好看了。” 五桃忙哄道:“郡主这般美貌,那会。” 她说得与贺元想得却是不一,贺元扯着车内的垂布,“乐安可是又发疯了?” 五桃皱紧了眉,“奴婢生在宫外,宫内却是眼盲耳聋。这么多日宫里住着,什么消息也无,奴婢回去就打听。” 贺元点了点头。 一回宫里,谁想贺珍就找上了门。 贺元住宫里这多日,还是头一回见着了贺珍。 贺珍来得匆匆,不过初着了身素雅衣裙,妆粉也施得浅淡,好似特意为了与贺元区分,眉毛也改成了柳叶弯眉。 她本生得明艳大气,这般却不伦不类起来。 与贺元更是相差甚远,不如矣。 贺珍的眼眶发红,似是才哭过一场,见着贺元,也不顾在场宫仆,就要下跪给她。 惊得贺元不行,连忙喝退宫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