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她与其他室友们也不是什么特别亲近的关系。要说亲近,她十多年里的第一个能称之为“朋友”的人,就是乐意了。 以前想要和她发展一段关系的都不是没有,无论友情爱情。但是景愿向来都是淡淡推开。一方面她确实是一个呆闷无趣的人,找来的人多少都抱有好奇和侥幸,认为自己会是那一个让她铁树开花的人,觉得自己不说把她送上罗曼蒂克道路但起码能种下友情的苍天大树。但是很可惜,景愿承认自己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她对一段感情毫无兴趣,更厌烦这些想要改造她的人。另一方面,她最擅长的模式就是独处,别人觉得她无趣,她同样觉得外面的花花世界无聊至极。 但是,她却不把乐意归纳进那个无趣的世界里。她和乐意待在一起时空气是自然流动的,风是平缓吹拂的,就连鸟鸣都是悠悠传来的。就和她自己独处时一样平静。 就在她习惯身边多了这样一个朋友的时候,她却发现好像一切不是看起来那样平静。她意识到,乐意身边有太多朋友了,她把乐意视为身边唯一能舒适共处的陪伴,但是在另一面,她只是乐意的选项之一,在校园外,乐意有自己生活中的朋友,在校园内,乐意还要顾虑到杨思琦和黄薇薇的心情。 景愿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她轻轻拍了拍杨思琦, 对方抬起头:“怎么了?” 这句话没有什么情绪,或许是对乐意的怒气牵连到了她,但是景愿并不在乎。她扯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像乐意遇到不熟的人时扯起的微笑那样,“你和乐意最近还好吗?没出什么事吧?” 杨思琦沉默了一下,“她现在都只和你玩了,都不来找我们。” 景愿轻轻拍了拍杨思琦的背,她不喜欢肢体接触,所以只是轻轻拂在对方背上,没有彻底接触。 但是杨思琦被安慰到了一些:“害,其实这个不能怪你啦。只是我有点难受,明明我们之前玩了那么久也没什么矛盾,相处的很舒服,她却突然间像是离开我们了一样。” 杨思琦的下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扣床单。 景愿问:“乐意……对别的朋友不会这样吗?她在认识你们之前,也会有别的朋友吧,她也会慢慢疏远之前那些人吧?” 杨思琦摇摇头:“不会,乐意之前还没这么狗,不会因为认识新朋友就把以前的朋友扔在一边。况且她朋友没那么多。” 景愿挑了下眉:“但是……我感觉她人缘很广,大部分关系也很好。” 杨思琦说:“她确实认识的人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路上会打个招呼的关系,真的被她算为朋友会亲近对待的,学校里之前就我和黄薇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