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也算是名门大户,一家人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但是江家袓母是江逾白最亲近的人了,他心里慌乱的不行,颤抖着手才又把药碗端好。 把药端去送给祁长忆,看着他乖乖皱着眉头将药暍光,江逾白说了自己要暂时离开的事情。 祁长忆听了就拉住了他的袖子,“逾白哥哥,你也要走了吗” 江逾白拍拍他的手背,“我只是回家一趟,等事情办完了,我还会回来的。” 祁长忆红着眼眶,不愿意松开他,“外面不是很危险的吗?你,你走了,真的会回来吗?要是你不回来了怎么办,我不想让你走” 失去的太多,仅有的一点温暖,便想牢牢抓在手心里永远不放开。 “他会回来的,”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乘风走过来,“殿下,我会把他平安帯回来。” 祁长忆送着江逾白和乘风二人一路到了相府门口,不仅有乘风护送,还有相府的护卫跟着同行,虽然裴争没来,但江逾白知道这都是裴争吩咐的。 还算他知道感谢自己,没有白白替他照顾了小殿下这么久。 正巧相府门口有一队列经过,吹着喇叭敲锣打鼓,所有人都一身喜庆的红衣,后面还抬着顶红扑扑的大轿子。 “这是有人要娶亲了,”江逾白看着那顶花轿,似是也被这欢喜之色感染到了,“真好,又一对新人。” 原本在街上的行人也都自觉让出了道路,跟着站在路边看着,笑着,每人脸上分明都洋溢着美满幸福,但总给人一种用尽力气却即将消亡的破碎之感。 没有人知道何时会国破家亡,不可扭转的死亡来临之前,要更加亲密的拥抱自己所爱之人。 江逾白转身抱了抱祁长忆,让他安心在府养着,然后便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祁长忆站在相府门口,眼前还能看到那喜人的红色,但是视线却渐渐模糊了。 晚上,祁长忆自己一人用完了晚膳,回到小楼的床上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自己起身,穿好了衣服,来到了裴争的书房内。 夜已经深了,书房内静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祁长忆没有点烛台,摸黑走到了裴争常坐的案桌前,上面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奏折和军报。 他趴在那案桌上,看窗外的皎洁月亮和熠熠星河,心里想着,裴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想着想着,便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裴争回到府上,没让人跟着,自己来到书房准备再处理些事情。 推开房门,便察觉到了房有人。 走到案桌边一看,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上面睡的正香,柔软的小脸蛋压在一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