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成为我的避难所吗?尼禄。如果你知道我曾经用可笑的方式争取过无望的爱,你依然会认为我是有资格引导你的模范配偶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理所应当可以被自己的伴侣依赖。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段过往,我承诺一定会好好聆听的。” “那么,作为交换,我也想要知道尼禄最真实的部分。” 叶斯廷摸索着勾住尼禄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着,“是那些你唯独不会展露给帝国的东西……我想要成为它们的聆听者。” 在黑暗和温暖的包裹中,两人的吐息彼此缠绵相接。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蔷薇怀表的表链,从叶斯廷的颈部凌乱缠绕到尼禄的指尖,将他们牢牢栓在一起。 “我答应你。”最后尼禄说,“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遇到你以前,我诞生在一个无人期待我降生的家庭。” 叶斯廷说,“我的生母期望我死于气密门故障、核心炉焚烧这样的意外,而我所谓的科学天赋最初只是为了求生。即便如此,我依然渴求着她的爱……” 他描述那场灵魂里的暴雨,描述那个孩子从地上捡起小丑头套,以一种可笑又可悲的姿态寻求爱的模样。他甚至还记得那个头套的外观:应该是黄绿相间的,只是被雨水和污泥变成了灰扑扑的样子。 他讲述他的一次又一次追逐,一次又一次落败。但他讲话的腔调,却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像在饶有兴趣地讲一个不相干的小故事。 “……而你的母亲,”尼禄说,“我的意思,亲生母亲……” “她死了。应该是在我扮演埃利诺的第三个春天——没有人通知我,因此也没人为她举办葬礼。她只是很随意地死去了,如同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但说实在的,我当时也好像没有多么在意她……噢,尼禄。” 他能感觉身前的床垫在微微下陷。 一双柔软的手掌,在黑暗里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一具散发蔷薇香气的身躯贴紧了他。 他的后背被手臂无声环住。 尼禄说:“骗子。” 有那么一小会儿,叶斯廷还是本能地想要回避;但很快,他想起了自己希望从尼禄身上学到的东西。 无所畏惧地面对过去,无所畏惧地与人类相连。 “……尼禄。” 他在少年耳边低声唤着这个名字,然后将双臂缓慢收紧,在黑暗里与他爱的人紧密相拥。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听见两种声音在耳边传响:是滂沱的暴雨,和呼啸的风雪。 而它们慢慢融合到一处,最终成为了两个灵魂深处的合奏。 “你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学习爱,尼禄。” 他低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