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想了想,当下决定回到衣橱边,给自己披了一件最厚实的外袍,脚上还踩着棉拖鞋,就噔噔噔下楼去。 急促的踩雪声由远及近。 叶斯廷冲到寝宫门前的阶梯时,正碰上尼禄从二楼直奔到他跟前。 小皇帝的外袍里还穿着睡袍,露在棉拖鞋外的脚踝,一被风触到就开始发红。 他鼻尖和嘴唇也很快冻红,嘴里不住呼出白气来。 但那双漂亮的红眸望着人,一眨一眨的,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你在信里说你很想我,叶斯廷,就算天天能在议事厅看见我,也无法缓解。” 尼禄说, “现在我在这里了,还是无法缓解吗?” 他话没说完,就见叶斯廷把手里的奶酪往台阶上“咣当”一放,双臂一伸,就把他抱进了寝宫。 厚重的宫门又一次在身后关闭,于是外界与冰雪都再也与他们不相干了。 叶斯廷用力拥抱着他,比紊乱时浓烈数百倍的愈创木气息,彻底将尼禄的感官包裹。 尼禄的小腿开始发软,不自觉用双臂抱住叶斯廷的脖子。 不知怎的,他感觉自己奇怪地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在议事厅眸色冷戾、挥斥方遒,另一个人被愈创木的信息素浸透,冷硬的铠甲缝隙滴滴答答,渗出许多融化似的春水来。 “……完全没有缓解,尼禄。” 叶斯廷挨着他的耳畔低哑喃喃,眉头皱得很紧, “明明还没到7天以后,可是我已经在很难过地思念你了……” 他把尼禄一路抱到一楼的正厅桌上,身体紧靠着,近乎沉醉地嗅闻着他日思夜想的蔷薇信息素。 紧接着,他又用一只手捧起尼禄的脸,脑袋深深垂下来,似乎是想要立刻吻他。 但在鼻尖触碰的一两秒内,叶斯廷强忍着,停住了。 “……尼禄……” 他与尼禄轻轻抵着额头,克制却又渴望似的,又问了一次那个问题: “既然已经正式标记,你就不再需要我的短期安抚了……那么,你愿意只是让我吻你吗?” 尼禄的手还抓在他肩上,呼吸也有点喘。 他仍有些迷茫,所以红眼睛闪闪地看了看叶斯廷。 于是叶斯廷努力克制着,想要将这个太容易接吻的姿势,改回温情的拥抱。 然而他听见了尼禄的声音。 “其他的我还不知道,叶斯廷……” 尼禄诚实地说,“但我能够确定的一点是:如果你现在想要吻我的话,我是愿意的。” 几乎在叶斯廷摘掉眼镜的同一刻。 尼禄的易感期,便气势汹汹地到来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