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尽管冷淡平静,但却处处透露出关心与担忧。 纪燃曾经恶意的揣测过对方,倘若自己当真有一天到了跌入泥潭的地步,他是否会站在旁边冷眼相待、抱胸看戏,甚至是蓄意接近报复。 事实证明,貌似确实如此。 对方是个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善待抛弃过自己的前男友。 要知道...... 当初他可是在蔺臣川最爱他的时候撒手离开。 蔺臣川下了床,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衣着。 见人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便出声问道,“胃还疼吗?” 简短的四个字打断了纪燃的胡思乱想。 “不疼了。” 蔺臣川点头,“不疼了就起来洗漱。” “洗手间内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衣服你自己从衣帽间里拿。” “弄完后下楼吃饭。” 说完,便抽回视线,抬步离开房间。 一开一关的门声,直到房里安静下来,纪燃才缓慢地起身。 他是当真的未着寸缕,就连同最后的一块布料都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啧。”纪燃扶额感到有些郁闷。 虽说他没有特别的洁癖,可那穿了一天的内裤脱下来还丢在地上,实在是很难让人想要捡起来再穿一天的想法。 看来不仅是要穿蔺臣川的衣服裤子,还需要穿对方的隐私衣物。 似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纪燃顾不上还没穿衣服,直接弯腰把那堆换下来的脏衣服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开始翻找。 最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到昨晚被他揣兜里的小皮筋。 黑色,很普通。 市场价值估计都不需要一块钱。 可此刻就仿佛是宝贝般被纪燃紧紧握在手心。 “幸好没丢。”他松了口气。 也幸好昨晚喝醉的时候把小皮筋放进口袋没有被蔺臣川发现。 白日阳光充足,纪燃把小皮筋套回手腕,随即赤裸着身子光脚踩在地上,朝衣帽间走去。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的衬衫、t恤之类的上衣颜色十分的单调,皆是偏向于冷淡风,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他随意挑选了一套看起来比较休闲的运动服,又拆了一条崭新未穿的四角裤。 用手展开,纪燃的自尊心被打击。 纵使做了一顿心理建设,还是忍不住想要比较,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较量。 脑海倏尔浮现出昨晚按压时的手感,手指稍稍比划虚拢。 “....为什么还是比我穿的要大一点。” 纪燃又想到一些前尘往事。 他们当初刚在一起时年纪不大,纪燃比蔺臣川还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