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身骚气满满酒红色西服、黑色皮鞋蹭亮、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的赵沐秋一进屋子,各种凌烈花香扑鼻而来,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包厢。 邵程颐连打了三个喷嚏,低声斥骂:“呸!娘们儿兮兮的!” 洛九衣习惯性地抬眼去看赵沐秋的面相,低声道:“面如满月,家道兴隆。唇如红莲,齿若白玉,衣食丰足,乃富贵之相也。” 一旁的岳慎远听得一清二楚,近身附耳道:“看这穿金戴银的,我也看出了是富贵病。” 洛九衣见他在大庭广众下竟和自己交头接耳、背后调侃他人,不由得耳根子一红。岳慎远转过头来瞥见他红玉一般小巧可爱的耳垂,这一看便移不开眼了。 赵沐秋眉眼弯弯、疏朗一笑:“哟!什么风把岳将军给吹到南边来了啊?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可喜可贺呀!” 如果说副总统赵斯年在西南地域称得上土皇帝的话,赵沐秋在这一片便是公认的皇太子,但毕竟赵副总统不能高调称王,于是奉承赵副总统的一个个都叫赵沐秋“小王爷”,有点儿北斗之尊、贵不可言的意思。赵沐秋每每故意在岳慎远面前叫他“岳将军”,就是要叫人知道“王侯压过将相”这一亘古不变的道理。 岳慎远冷眼看他,脸上不带一丝笑意:“赵巡阅使什么时候晋升大校的?可喜可贺。” 赵沐秋被他一句话直戳心窝子,立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咽了咽口水,强作笑脸:“哪里哪里。如今太平盛世,没有仗打也没办法攒军功是不?”又急忙坐在岳慎远对面的座位上,转移话题:“怎么?找我有事?” 岳慎远打算先灌醉他,再把他拿下,挥挥手指让长安给客人倒酒。 跟着赵沐秋一起过来的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位子。一人挽髻于顶,用蓝花格帕包头,帕外围一圈银花带,髻后插有银梳,项戴银项圈四五根、银项链两三条,对襟蓝色布衣前摆袖口,又戴银手镯三四只,走路叮叮当当不绝于耳。下穿青白色百褶裙,脚穿翘尖绣花鞋。这一副装扮别有异域风情,叫在场所有人皆眼前一亮。另一人梳着道髻,身着青色道袍,看样子是个年轻的道士。 陈年老酒几杯下去,赵沐秋嫩白的脸上浮起了红色,眼神尚且清明:“岳将军,也不介绍一下你旁边那位绝世美人?” 邵程颐哼了一声:“哼!娘们儿兮兮的酒色之徒!” 赵沐秋还没发怒,右手边的苗女忽然低头哧哧地笑了,笑声悦耳如银铃作响。 岳慎远坦然道:“我身边两位,一位是苏州城的风水师洛先生,一位是豫南来的卜门邵氏传人邵程颐。” 赵沐秋生了一双魅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