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赦免了岳慎远软硬兼施、扣押谭夏桀、逼迫谭夏桀下令海陆军将驶入长江流域、作威作福的英法德日军舰驱逐出了国境线这一“恶劣行径”。一方面被反对者称为实实在在地打了谭夏桀大总统的脸。另一方面却受到广大爱国人士和国民称颂。 洛九衣初次遇到成人的岳慎远时,便隔着一层结实的铁窗。岳慎远被锁在苏州城伍子胥弄最深处的一栋花园老洋房里面,安安静静地读书练字,自己跟自己下棋,倒别也有一番“竹坞无尘水槛清,留得枯荷听雨声”的高情远意。 苏州镇守使薛庆之是衷心拥护谭夏桀的一支派系,专门跑去清代衙门旧址对着岳慎远冷嘲热讽,挺着肥肚子骂得口干舌燥。结果被岳慎远三两句话反击,随意吐露出自己的软肋,遂气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手下人急急忙忙找来苏州城名医秦俊儒来救场。正在秦氏医馆喝茶的洛九衣闲得发慌,也跟着来了。 仅仅是一个侧脸的剪影,足以让洛九衣冰封的心转瞬之间如枯树新芽,死而复苏。 洛九衣回到家后胃口大开,难得吃了两碗饭,甚至吃了两口平时怎么也不肯吃的茄子,看得禧妈妈和洛昱辰既是高兴又是莫名。直到洛昱辰被叫去查岳慎远的情况,才知晓了有这么一个博得洛少爷一展笑颜的因由存在。 洛九衣不敢冒然与阿远哥哥相认,叫了洛昱辰拿银元去贿赂给老洋房送菜的老农,让他送最新鲜的蔬菜水果,送最好的肉。洛昱辰轻功上乘,深更半夜悄悄翻墙进去,查看老洋房里的情况,看看岳慎远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暗地里想加害他。 一身夜行衣的洛昱辰如黑夜中的鬼魅滑进洛九衣书房,回禀探来的情报,提到谭大总统对岳慎远的保护做得相当到位,警卫数量惊人。 洛九衣轻哼了声道:“谭夏桀这只老狐狸,不过是怕放虎归山,又忌惮东部军势力,胆子小得很。” 洛昱辰抬头看他:“少爷,那我们有没有必要在后面加一把火,逼着谭大帅放人呢?” 洛九衣摇摇头:“不可轻举妄动。之前我相阿远……咳咳,我相少帅面部气色,神采飘逸如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乃是吉相。他向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应该没什么问题。过阵子,我去薛庆之那边探探风声。” 洛昱辰急了:“少爷千万不要去!薛庆之那只老蛤蟆每次见您都将您看成天鹅肉啊!您不知道那老蛤蟆心里对您垂涎何止三尺,简直是三千尺啊……” 洛昱辰记得第一次见到新上任的镇守使薛庆之的时候,洛九衣便说了句:“颧星侵天,因妻得禄,奸门深陷,常作新郎,眼恶鼻勾,心中险恶,形如猪相,死必分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