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下去大抵不能跟顾醒一样有个完满的结局,遂选择老老实实跑楼梯。 他正要跑,忽而一回头,看见陆不眠从广播室里出来。 这电焊工身上全是灰,衣衫那叫一个不整,裤腰处更是一大片不能直视的褶皱,但饶是如此,还是不难看出身形出挑。 哈德森兀自想了一下,这大抵是自己冒昧叫停的结果,这倒霉鬼和顾醒都未能尽兴,一时对这倒霉鬼抱有一丝同情,但很快,这丝同情就被他与顾醒之间坚韧的革命友谊打倒。 “你!把嘴闭严实。”哈德森冲陆不眠把指骨捏的噼里啪啦响,眼神凶狠,“我们顾顾以前可是纳洛堡军校的一枝花,睡你那是给你脸,如果敢把几年的事情透露出去半个字,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没本事说话为止。”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从楼梯上追了下去。 陆不眠:“......” 姓顾的到底是什么魅魔,身边居然能有这么多不讲道理的奇葩对他忠心耿耿! 除却羞耻,另有一抹不爽盈上心头。 从前,人们提到顾醒的名字,总会顺带提及他陆不眠的名号,用津津乐道的态度谈论他们之间错综复杂却又精彩纷呈的敌对关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醒身边站着的是幸子磊,是哈德森·那不勒斯,是任何人,独独不是他。 他成了与顾醒画风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这种感觉差点儿让陆不眠破防,他有一瞬间想揪住老哈德森的衣领子警告对方,他跟顾醒如何哪怕是真的搞到一块儿了也轮不到别人置喙! 但眼下,救虞澄的狗命要紧。 - 自打发现了罗派的踪迹,虞澄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没日没夜的盯着罗派,如同个监狱痴汉,罗派大抵也是感觉他的盯梢行为过于笨拙且猥琐,从一开始的爱答不理到想方设法的反追踪避嫌,活生生的给虞澄的任务增添了几分难度。 执拗,虞澄最大的缺点,此时此刻变成了优点,他硬生生从早上盯罗派盯到下晚,不吃不喝不上厕所,发现罗派为了躲他居然进了厂房,随后就一直没出来。 厂房并非是个单向进出的建筑,按照罗派平日里的习惯,应该在里面狗一会儿就会从偏门溜出去,但此刻在里面蹲了十好几分钟也毫无动静,虞澄心里“咯噔”一声,隐约觉得不好,便闯了进去。 这一闯让他骇然失色! 罗派正被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以一根塑料的拘束带死死的勒着脖子,四肢乱蹬,他的双眼已经被勒的翻白,舌头外吐,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俨然是出气多进气少,那男人看见虞澄的瞬间,非但没撒手,反而进一步发狠,施加了手上的力道,一副不把罗派弄死不罢休的架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