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紧张到缺氧的感觉好了不少。 “放心吧,你朋友能赢的。”年轻男人说道。 柏延:“朋友?” 年轻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啊,朋友。不然他是你的什么?仇人啊。” 还真是。 在翻看原主有关陆意洲的记忆时,柏延发现他两的关系水火不容到了极致,一个是爱慕主角攻的炮灰,一个是主角受毒唯,他两凑到一起,奇葩程度无异于鱼骑自行车满大街跑。 年轻男人的话给柏延造成了一点困扰。 他和陆意洲算什么呢? 宿敌?谁家宿敌天天睡一张床上。朋友?好像也谈不上。 柏延想了一会儿,选择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我和他没那么熟。” 对,他和陆意洲不太熟。 年轻男人笑得二郎腿都掉了,他指着满场子接球的陆意洲,扭头对柏延道:“你和他不熟?谁信啊!就刚刚那气氛,我特想开个飞机给你俩人工降场雨,电视剧都这么演。” 柏延:“……” 这人看的是八点档吧。 “看看看!”年轻男人把大腿拍得啪啪响,道,“你朋友这局好猛!” 诚如他所言,柏延望向球桌,陆意洲的得分掰到了六比二,短短的几分钟内,左边的数字又往上跳了几分。 在陆意洲的反手一拍下,旋转到边缘模糊不清的乒乓球穿越球网,蜻蜓点水地擦过宋一宁的球拍。 “看吧,我就说你朋友会赢。”年轻男人淡然说道。 乒乓球落地的那一刹,柏延眼前的画面宛如定格,他怔怔地看着陆意洲向他走来,脑子里像放烟花,噼里啪啦的。 “以后大家就是队友了,”年轻男人站起来,双手插兜,“我叫黄一楠,你俩不用报名字,我知道的。” 柏延调出微信二维码,温和道:“师兄,加个微信?” 黄一楠颇为受用地掏出了手机。 省队选拔到此告一段落,下周他们就可以去队里报到了。 柏延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给新加的好友备注姓名。他后背被人轻轻一撞,柏延失手在那个“一”后面多打了个空格,他回头看着始作俑者,道:“陆意洲,你有事吗?” “我赢了。” 陆意洲背着手,眼角眉梢挂着掩盖不住的笑意,他绕到柏延身前,伸出右手盖住柏延的手机屏幕。 柏延不懂这个行为的潜在含义,他把手机微微一收,把多余的空格删去,补全了黄一楠的备注。 走着走着,他前方的“人墙”故意一停,柏延一个猛子扎进陆意洲怀里,鼻尖被他练得硬实挺括的胸膛怼得生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