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方面的急事”,那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高层热心地解答:“这是尹总的家事,我们最好不要过问。” 真是个大聪明,柏延感慨道。 会议室只留下他和尹随山,柏延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双手交叉:“我猜猜,你和我哥又发生什么事了?” 尹随山将乱发后捋,眉眼间带着倦意:“签完离婚协议,我定了最早的航班赶去里希向柏庭解释这一切,结果他不但不接受我的道歉,反而——” 尹随山停在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柏延在心里帮他补齐了后面那几个字: 反而把他暴揍一顿,让他连夜进急诊室丢人。 “你为什么不定市区的酒店,非要跑这里开会?” 尹随山刚牵起嘴角,就吃痛地“嘶”了一声,他捂住嘴边的伤口,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定市区酒店?我干脆昭告全世界,华刻集团ceo尹随山在里希被前男友打了一拳算了。” “三秒钟,我的脸就能登顶各大新闻头条。” 柏延:“噗嗤。” 他幻想了一下画面,还怪有喜感的。 “那这场会议又是怎么回事?”他道。 尹随山:“我想把华刻的下一家分公司开到里希。” “……” “我想好了,”尹随山道,“分公司建成之后,我会去那边呆几年,等情况稳定了再回国。” 柏延担忧道:“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尹随山:? “我说的是,病情。” 柏延道:“恋爱脑是病,得治。”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尹随山的座位旁,拾起那本“里希分公司”的策划案翻了几页。 虽然他看不太懂。 “第一,你尹随山身为华刻集团ceo,竟然这么草率地发表了一项重大决策,你问过公司其他高层的意见了吗?问过股东的想法了吗?” 柏延:“哦,可能你问过,但你并不在意他们的答案是什么,因为你固执己见,执意为了我哥抛下一切。” “可其他人怎么办?你有想过这个决策带来的后果吗?” 他手指放在策划案封面的“里希”二字上,点了点:“第二,我哥在里希,是有正儿八经的事情要做,他作为记者需要时刻留意赛场上的情况,采访运动员、写发言稿。他不是因为这么点该死的小情小爱去里希散心吹风!” 说到这里,柏延想起了一件事。 柏庭在里希这个消息,是他告诉尹随山的。 那时的他穿来没几天,没有考虑到在这个世界他所遇见的每一个人,已不再是薄薄的一层纸片,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