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被他们追问恋爱情况,要么就是哄抢着要给他介绍对象。 如今地位逆转,也该轮到他继承这个传统了。 但逗人总有个分寸。 柏延看了看时间,将近十二点,已经到饭点了。他草草结束“洗澡”的话题,拉着陆意洲下了楼。 这家酒店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提供用餐服务,从今天算起,到选拔赛结束,所有运动员皆可凭参赛证件入场就餐。 餐厅在酒店二楼,柏延来的时候,里面零零散散有几个运动员正端着瓷盘夹菜。 柏延简单选取了几样,便先陆意洲一步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打了一碗粥,小口喝了三分之一,身边的椅子便被人拉开,陆意洲将那碟盛得满满当当的餐盘放到桌上,顺手把一杯橙汁推到了柏延面前。 “谢谢。” 柏延用纸巾擦擦嘴角,道:“有件事我觉得不对劲。” “什么事?” 柏延:“国家队连续几届奥运发挥失常,案例来说拨给各省的款项,应该有所减少才对。尤其平成这个地方,八百年难出一个资质尚可的,被其他省吊打是常有的事。” 说话的间隙,餐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胸口无一不挂着证件牌。 “你看,”白碗挡住了他小半张脸,“报名选拔的运动员只多不少,为什么?”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陆意洲切着牛排,满不在意道:“平成实力差是不争的事实,为了提高整体水平,拨给平成的资金反而比其他地方多些。” “以及,”他顶了顶腮帮,说,“省队福利待遇挺好的,反正上也上不去,每年的拨款又照样给,只要进去了,就算躺平也能领到十分可观的薪资。” 柏延道:“你懂的还挺多。” “一般吧。” 陆意洲手里的刀叉一顿,他平静道:“在省队呆过一阵子,多多少少知道些。” 这个话题不能多聊,柏延想。 他可没戳人伤处的习惯。 他筷尖拨弄着一颗绿油油的西兰花,手肘顶了下陆意洲,道:“牛排好吃吗?” “还行。” “给我切一块。” 柏延转移话题的水平就像新手上路,一油门踩到底,然后稳稳地撞到了防护栏上。 陆意洲一脸“你是不是有病”,道:“我们貌似没有熟到,你让我切牛排我就切的程度吧?” “我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 柏延无辜地眨眨眼,摆出一副被拒后低落丧气的样子:“看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 “切切切!” 陆意洲划了一大块下来:“我切,我切还不行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