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是我了,”高世扬摊摊手,“我是三月份出的车祸,不信你们去看我的病例。” 林瑄禾怔了一下。 高世扬倒是很配合,当即让保姆把病例翻了出来。 他多年来不知去过多少趟医院,每次的病例都留了下来。 在晏昀去检查病例时,林瑄禾漫无目的地走在客厅里。 她的思路有些乱。 如果高世扬在案发前就已经瘫痪,他就不可能是杀害女孩们的凶手了。 可明明一切要素都对得上…… 林瑄禾无意间瞥到一个关着的房间门。 她看向其他房间,房门都是敞开的。 林瑄禾叫来保姆,“请问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这是高老师儿子的房间,”保姆压低声音,“不能随便进去看,高老师会伤心。” 林瑄禾的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着,“他的儿子怎么了?” “死了呗!”保姆无奈道,“七年前,年纪轻轻就自杀了,唉,作孽呦!” 高世扬的儿子叫做高子墨。 高子墨生于六十年代,七年前病逝,去世时年仅二十四岁。 有关高子墨的死,附近的邻居众说纷纭。 有说他是被管得太严,心里压抑。 更多的人是说他被鬼附身了,是鬼控制着他去上吊。 没办法,谁都不相信高子墨会自尽。 高子墨成绩好、家庭条件不错,也没赶上下乡。 他长大成人时,已经是八十年代的事情,八十年代各项政策逐渐放松,经济加速发展,按照老人的话说,高子墨是赶上了好时候。 早年间,高子墨的母亲去世,他虽然没有母亲的照顾,但家里其他人对他都很不错。 高世扬是个老师,明事理。 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时常把家里的好东西带给他。 邻居们都说,高子墨从小品学兼优,是他们激励自家孩子的榜样。 他自尽时刚毕业没几年,怎么就自尽了? 林瑄禾与晏昀将这一消息带回到队里。 晏昀招招手,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开会。 田琳拼命给晏昀使眼色。 林瑄禾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几位领导,他们也真有耐心,竟然还没走。 晏昀看了一眼领导们,很淡定,“郭局还没走?那边几把椅子借我们用一下,我们要开个小会。” 田琳:“……” 郭局:“……” 虽然知道晏昀的性子,但郭局还是替晏昀捏了把汗,他努力圆场道:“晏昀啊,领导们都等你半天了。” “哦,”晏昀说,“那正好,我们开完会,正好能汇报调查进度。” 郭局:“……” 他默默走到晏昀身边,低声道:“这几位是领导,你多少给个面子。” “没事,”晏昀也压低声音,“其中有两个是我远方亲戚,前几天刚在我家见过面。” 郭局:“……,办案,办案要紧,办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虽然有了郭局的允许,但田琳还是心惊胆战,“晏队,真的不用招呼一下吗……” “现在除了破案,什么办法都没有,”晏昀似笑非笑道,“你猜七年前的案子,为什么没那么出名?” 田琳好奇道:“为什么?” “刚出来就被……总之,现在他们压力也大,薛自立又在这关口自首了,现在还是不谈的好。” 田琳明白了。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汇总查到的有关高子墨的线索。 “高子墨就读于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市三中教书,科目为地理。于七年前的十月二日跳楼自尽,跳楼地点为教学楼顶楼,当场丧命。” “据悉,接到报案的警员最初调查时,对于高子墨的死因,查得就不太明朗。” “高子墨生活富足,父亲虽然瘫痪,但家里一直有请保姆,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负担。” “他的学生也认为他是个性格很好的老师,包括他的邻居,都不认为他会自尽。” “不过警方发现,高子墨似乎有自残的倾向,在他身上有许多陈年伤痕,在与高世扬沟通后,确认是高子墨自己所为。警方还了解到,高子墨在情场上似乎不太顺利,在他跳楼自尽之前,刚与女友分手。” “加上学校顶楼并没有可疑痕迹,警方才下了自尽的定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