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一口很重,他在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倏然,他隆起眉骨,一手扣住焉谷语的后脑,仰头加深了带着鲜血的吻。 一时间,血腥味在两人相交缠绵的唇齿间蔓延。 半晌,焉谷语直起身,她目不转定地瞧着陆惊泽,气息紊乱。 随后,她后退一步,捡起地上的长剑,张手握了上去。她皮肤嫩,加之长剑锋利,眨眼间,剑刃便割破了她的肌肤。 “啪嗒”,“啪嗒”,鲜血顺着剑尖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焉谷语丝毫感受不到疼痛,面上神情平淡,倒是陆惊泽眼中溢满了震惊,他瞳孔放大,猛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握紧。他冷眼盯着她,一根根掰开她握在剑身上的手。 只见白嫩的手掌上被长剑割开了五道艳红的口子。 “你……”他嗓音沙哑,沙哑地说不出话来,眼眶猩红无比。 焉谷语是铁了心的,她就是要他晓得,他伤害自己,她心里更不好受,“你下次再这么对自己,我就学你,你割一道口子,我就割五道。你有多在乎我,心里就会有多疼。疼么?” 此刻,陆惊泽心里万分震撼,不下于他得知身世时的那一刻。 以前,他只知道她会净化自己,会让自己开心,今日知道,她也会让自己痛心。 疼,怎么会不疼,疼得他快想杀人发泄情绪了。 “呵呵。”陆惊泽低声笑了。不知是笑焉谷语蠢,还是笑自己蠢。 他拉过她,先是擦干净她手上的血,再拿过喜床上的金疮药,洋洋洒洒地倒了半瓶。自然,她手上是不会疼的,疼的是他。 焉谷语望着自己满是金疮药的手,轻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在做完我要做的事情之前,我都会待在这里。你若真不愿我待在这里,那就尽快站上最高的位置。” 她思量过,真等他坐到那个位置了,世人晓得真相又如何。 闻言,陆惊泽眸光一闪,他若有所思地阖了阖眼皮。 “小焉儿!” 猝不及防地,谢开颜的声音闯入了两人耳中,陆惊泽神色如常,倒是焉谷语慌了,她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虽说谢开颜早就晓得他们俩的事,但今日怎么说也是她与谢卓凡的成婚日。他们俩相见的场面被她撞着,她情何以堪。 陆惊泽充耳不闻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只专心致志地给焉谷语包扎伤口,“别动,小心伤口裂开了。” “伤口没事。”焉谷语使劲抽回手,匆匆拉起陆惊泽的衣裳,催促道:“你快走!” 陆惊泽不紧不慢地打好结,随后移动视线打量焉谷语,见她一脸焦急,他冷嗤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起先,焉谷语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她脱口道:“下流!” “我说真的。”陆惊泽挑眉,在谢开颜推开房门时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小焉儿!”“嘭!” 谢开颜推开房门,直奔焉谷语,“小焉儿,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她拉着焉谷语左右瞧瞧,没事,再上下瞧瞧,这一瞧就瞧到了她被包成萝卜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谁弄的?” “没事,是我方才抽簪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焉谷语胡乱找个借口,打算搪塞过去。 “哦,人没事就好。”谢开颜不疑有他,如释重负道:“外头倒了一大片人,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幸好老天保佑,你安然无恙。” “我确实没事。”焉谷语跟着说了一句。 谢开颜眨眨眼,往喜床上瞄了一眼,又看向焉谷语的手。这手怎么看都是新伤的,而且,喜床上放着药箱。 屋子里没人,焉谷语一人不可能将布条包扎得这么顺。 见谢开颜在审视自己的手,焉谷语怕她看出点什么,赶忙转回话题,“谢姐姐,谢公子呢,他真的得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