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往后一倒,飞快将身侧的桌子踢出。 “嘭!” 陆惊泽一脚踹向桌子,霎时,桌子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一等他抢身欺近,黑衣人即刻挥掌打来,这一掌用了十成力道,若是真打着了,任谁都不会好过。然而陆惊泽不偏不倚地挥出手,两人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受掌力反噬,黑衣人连退几步,期间,他掷出五根毒针,不是朝陆惊泽,而是朝二楼焉谷语的房间。 霎时,陆惊泽心口一窒,立马纵身而起,不惜将后背留给黑衣人,足尖一点圆柱,斜身跃上二楼。 “铿铿铿铿铿”,猎隼和焉一用剑挡下了那些毒针。方才,他们俩听着楼下的打斗声便醒了,来得可谓及时。 “属下去追。”说罢,猎隼一跃而下。 二击不成,黑衣人只得作罢,按着肩头跳出窗外。 陆惊泽顾不得黑衣人,飞速冲进屋内。 焉一默默给两人关上房门,握着佩刀守在门外。 焉谷语躲在床榻的角落里,神情紧绷,手中死死握着一支簪子,尖细的那头朝外。 见她毫发无伤,陆惊泽不禁松了口气,他跪上床榻,言语中依稀有些后怕,“没事了。” “嗯。”焉谷语慢慢放下簪子,思索片刻又将簪子放在陆惊泽顺手的位置。她忧心忡忡地看向他,问道:“又是来杀你的?” “嗯。”陆惊泽眯起眼。之前那些人确实是来杀他的,而这个,他倒觉得是冲她来的。他坐下身,曲着手指摩挲鼻子。 可,究竟是谁要杀她。 没一会儿,猎隼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属下没追到那人,请殿下责罚。” “无妨,你去歇息吧。”陆惊泽淡淡道,对此并不意外,更没责怪的意思。他方才与那人交过手,那人身手不错,心思也活络,委实不容易对付。 他拧起眉心,眸中杀气四起。 “你说,他还会来么?”焉谷语望着破损的窗纸,纵然他们都没受伤,但怕还是怕的。陆惊泽没拿下那人,猎隼也没追到那人,说明那人本事不错。 这样一个人要杀他,她如何不担心。 “不会,他受了内伤。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来了。”陆惊泽安抚地说着,见她不动,便按着她的肩头躺下,主动用手臂给她当枕头,“睡吧。” “嗯。”焉谷语枕着他的手臂,勉强应声。 两人躺在黑暗中,各怀心思。 * 翌日。 “嘶。”谢开颜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刚一侧头便看到了坐着椅子上的猎隼。 他双眼紧闭,端正地坐着,身姿挺拔,倘若不是那双眼睛闭着,没人会觉得他是在睡觉。他眼下有黑晕,昨晚该是睡得很迟了。 她美美地想着,他是不是在照顾自己? 昨晚的事她都记得,自己担心他下了楼,谁料看到地上装死的杀手想杀他,她不假思索便冲了上去,然后不知怎么的,晕过去了。 谢开颜赶忙坐起身,往身上一看,毫发无伤,她再次看向椅子上的猎隼,不巧,猎隼醒了,他冷淡地瞧了她一眼,站起身,拿过桌上的佩刀便要走。 “猎隼。”谢开颜出声喊住他。 猎隼背对着谢开颜,一动不动。 谢开颜走下床榻,她身上衣裳完好,一离开被窝,忽觉冷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切。” “……”猎隼微微侧头。 “昨天,谢谢你救我。”说着,谢开颜从腰包中拿出小册子和笔。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