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俞笙公司有几个重要的会议,早上出门上班时,还不大放心家里的这位。 观察了一会儿,好在秦星羽睡得安稳,除了在他穿戴整齐、即将出门时,睡梦中微微蹙着眉,抱了抱他的胳膊,便又翻了个身睡去了。 俞笙没舍得立即走,抱着床上的人,又浅浅地亲吻了一会儿,才起身出门。 秦星羽是在这天午后,彻底醒来的,醒来时全身仿佛掉进了冰窟,明明是夏末秋初,气候还热着的时节,却周身冷的厉害,只有额头滚烫。 熟悉的感觉,是发烧了。 他翻了个身,没怎么在意,甚至连客厅里的退烧药,都懒得去找。 他感冒发烧实在是家常便饭,这次玩命似的筹备演唱会,确实是累着了。 下午又昏昏沉沉地躺了两个来小时,他没怎么睡着,额头依旧滚烫,与之俱来的是心悸得厉害,外加恶心眩晕,也微微有些气喘。 他估摸着,要么是哮喘犯了,要么就是心肌炎犯了。 都是熟悉的老毛病,他能处理。 于是他勉强起床,跌跌撞撞地到客梯的小药箱里,翻出了几种常用药吞了,而后又回到卧室。 躺了两天,他腰伤酸痛得厉害,于是也没再躺回床上。 而是抱了个夏凉被,倚着靠枕坐上他最喜欢的飘窗,看着夏末四五点钟黄昏未至的暖阳,放空地出神。 身心疲惫外加病痛难受,总是让人容易比往常脆弱,他窝在飘窗上思忖了好一会,拿起手机给俞笙拨了个电话。 是俞笙那仅存了不到十个重要联系人的号码。 除了少年时临近演出,几次紧急工作的沟通外,他很少主动给俞笙打电话,哪怕他们的关系已经从队友发展到了上床。 他也仅仅是偶尔与对方,微信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比如韦盛给他做心理治疗时拼的积木,比如院子里新开的花草,比如一些造型可爱的玩具或是甜品。 尤其是不再同台演出这几年,他和俞笙之间没急事。 而今,俞笙已是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他想着难受的时候打个电话,应该也没什么不合适吧。 电话在几秒钟之后便被接起了,俞笙那边的环境素来安静,无论是独自在办公室审批文件,还是和同事们讨论工作。 即便开着大会,小俞总出去接电话时,下属们也识趣地将会议暂停。 接到这个电话,俞笙是意外的,毕竟这两年来,秦星羽几乎从未给他打过这个私人号码。 电话另一端,是清浅且透着些许虚弱的声音,难得的软软蠕蠕,与平日的清冷声线不大一样。 “你今晚要加班么?” 秦星羽记得,j.y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