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不成问题。 明非温和地问能不能帮个小忙。多肉手下一顿,猛地抬起头,反问回来,“我有什么好处?”明非看着多肉饥渴的眼神,心中暗暗做好被狮子大开口的打算。 “前辈,您想要什么?”执法堂预算不够的话,他自掏腰包给补上。 多肉轻轻吹干指甲油,“听说你和红袖招的曲无眉挺熟?” 明非心中一震,忙道:“前辈这使不得,人家怎么说也是媚门的少门主,怎么能......” “让红袖招给我做个全身护理。” 明非无语凝噎,连忙压下自己的失态,应下了这事儿。 九月初七,龙啸响彻云霄之时,东临城各条街道砖石缝里,各家房子的门前屋后,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无数株狗尾巴草双叶撑地,自个拔了出来。东临城的人们吓了一跳,听完狗尾巴草们的话,又吓了一大跳。 人们纷纷收拾行李,朝着原定的路线奔去。 狗尾巴草们传话、带路、背行李,一条龙服务,蹦在地上的狗尾巴草几乎比走在地上的人还多,效率比修士不知高了多少。 明非手下的一千个修士只轮得到最后开传送阵的份儿,两方合作起来,仅仅一个时辰就把东临城的人们运了出去,比西瓜规定的时辰还快了一个时辰。 多肉使用神通过度,变回了一株狗尾巴草,恹恹地窝在花盆里。明非抱着花盆,带着它巡视它的功劳。 远方的海岸,龙族和蛟族打得不可开交,阵阵轰隆,嗡鸣声不绝于耳。东临城传送阵处,人人好奇地打量着狗尾巴草,比起大仗,对狗尾巴草更感兴趣。对战争的恐惧和背井离乡的哀愁,竟然没有多少。 这时,青鲨打眼前路过,疾速往海岸奔去。 明非赶忙叫停他,“那儿打仗呢,你才练气期,跑去送人头?” 青鲨挠了挠头,解释道:“副堂主,我不去战场,我去滨海城。” “那更不行了,滨海城比前线还危险。” 青鲨神色焦急,没回话,眼神瞅着盆里的多肉。 明非这才想起来,青鲨是嗔怒禅的弟子,多肉怎么说也是嗔怒禅主的草,他当着多肉的面管教人家的弟子,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明非看向多肉,问道:“前辈,您怎么看?” 多肉扬起小叶片,朝青鲨招招手,示意他过去。青鲨极不情愿地挪过去,结结巴巴道:“师叔,我......我有点担心,就想去看看......” 多肉挥着小叶片,挠了挠毛茸茸的穗子,“去吧,挖点海泥带回来。风太大了,把我脸都吹干了。” 明非无话可说,只能看着青鲨大乐一声,迈着屁颠屁颠的步伐,一溜烟儿跑到岸边,猛地一头扎进海里。 行吧,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嗔怒禅的兔崽子,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听话的。 从禅主李铁柱,到上任禅子薛孤延,和光,再到青鲨,没一个让人省心。 盛京。 九月初七是个极其平凡的日子,非要找出点不同,那就是离九九重阳节还差两天,家家户户准备着祭祖的物什了。 东岸吹响金戈铁马的号角,内陆还沉睡在山河无恙的和平。 言笑晏晏的众人不知道,坤舆界的格局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变。有识之士或许察觉到了,然而时代的车轮滚滚而来,他们只能或欣喜或不甘地被卷进,朝着顶上之人规划好的终点疾驰而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