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我依旧不男不女:既然天魔只是一团魔气,怎么确认性别?可惜上面的前辈没留下笔记,我待会得去亲自问问谈瀛洲。 打遍佛宗无敌手:剐龙筋啊,可惜坤舆界已经没有龙了,要不去抓只蛟试试? 无人不为我折腰:前面欢喜禅的师祖主动勾搭,不免落了下乘。如今,我便去会会谈瀛洲,叫他为我猖,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 面对最后三句留言,和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 师叔们年轻时,竟然是这样的吗? 莫名有一股挖到了黑历史的刺激感! 尤其是明非师叔,为他猖,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这个中二值破表了啊。 和光捂住心口,尴尬得差点一口咬碎牙齿。 不行,她可是要名垂千史的大人物,可不能像他们一样留下黑历史。 她垂眸思忖了一会,挥出一道灵力,刻下一句话,为后来人做个好的榜样。 “人生赢家:我自仰天向上笑,楼上全是傻老帽!” 恩,我赢了。 刻完字,和光闭眼退出幻境,那抹金色的光团又出现了。 它在她眼前上下晃了晃,平静地开口道:“万佛宗第七代弟子和光,执法堂堂主试炼第二关历史三问,你准备好了吗?” 一片黑暗中,唯有眼前的金色光团是唯一的光源。 和光定定地看着它,轻轻嗯了一声。 “第一个问题,所有天魔都该死吗?” 它的光芒一明一灭,忽暗忽亮,像是质量不佳的夜明珠。 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暗之间的变化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仿佛一道道闪电,冷光刚刚划破天空,又迅速消失。 她沉下眉头,迟疑了一下。 金色光团又问了一遍,语气平淡,那明暗的变化似乎闪在和光心上,逐渐加快,催促她、逼迫她回答。 “堂主候选人和光,你认为所有天魔都该死吗?” 坤舆界的天魔被杀得只剩一个,哦不两个,再来问这样的问题,不就和事后放屁一样吗? 和光定定地看着它,不知如何回答。 问题的本质不在于它问的什么,而在于它为什么这么问。 它想得到什么回答,它想让我怎么回答。 它想通过回答,逼迫我去做什么事,做出什么、多大的让步? 丁亥犁庭,只剩下无相魔门的洲一和万佛宗的洲九,难道它想问的是这两只天魔该不该死? 说不该死吧,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不是这么回事。毕竟幻境里的画面太逼真太残酷,明显是幻境的制作人有意而为,激起看客对天魔滔天的恨意。 说该死吧,它们俩没死,和以前权力层的决定相冲突,光团何必多次一问呢? 过了许久,和光拿不定主意。 她眯眼,盯住一闪一闪的光团,问道:“历史三问不是不限制回答时间吗?我想先见洲九。这个问题,容后再说。” 金色光团倏地停止变化,停滞在微弱的光芒处,仿佛强风中的烛火,只需轻轻一吹,便会熄灭。 滋啦—— 仿佛往火焰里泼了一盆柴油,金色光团登时变得极亮,差点晃瞎了她的眼。 明非师叔领她来琉璃佛塔,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堂主试炼的第二关,历史三问。 其二,便是告诉她万佛宗隐藏在暗处的秘密,洲一和洲九的身份,让她亲自去见证这个秘密,亲眼去见洲九,万年前在坤舆界掀起惊涛浪骇的天魔首领。 在和光看来,洲一是一团魔气重新生出灵智,算不得谈瀛洲。 但是,洲九就是谈瀛洲。 好比八爪鱼剁了一只脚,也不会改叫七爪鱼。 光团闪了闪,它说话的时候清冷淡漠,此时却无比的慎重,带着浓郁深沉的感情。金色的火苗颤了颤,冒出些许火星子,接着陷入一片沉寂。 “打开那道门,洲九在门后。” 和光仰头看向这道大门,至少有琉璃佛塔的五层高,门的表面附着一层精纯无比的魔气,不停地翻滚,如同沧溟海中心的巨型旋涡,又如同火山口翻涌沸腾的熔浆。 大门中央刻着精深奥妙的阵法,金色的佛力压住了周围的魔气。 和光抬手按上阵法,正要开门时,突然听得光团开口道。 “等等,有件事忘了提。” “洲九对性别颇为敏感,不要问任何关于性别的问题,也不要性骚扰。” 作者有话说: 和光:没想到如今老油条的师叔,当年也有那么年少轻狂的一面。为我猖,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笑死!! 明非:(微笑)闭嘴。 谈瀛洲:啧,我当年怎么灭了欢喜禅这一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