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真没有。 再说以前也没怎么欺负过她吧,每次话说得重了点,她一耷拉下小脑袋,他就心疼后悔得不要不要的。 “裴明晏,你要不试试苦肉计吧?” “什么?” 何珊也不想给他乱出主意,但又觉得这样失魂落魄太不像裴明晏:“你不是年后要动手术吗?你就先骗她你得了很严重的病,我看她心挺软的,到时候说不定你提什么她都答应了。” “滚吧。”裴明晏想也不想地拒绝。 “不是,你这什么态度啊?以你的情商,这可能是唯一能追回她的方法了。” 裴明晏:“那我也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再说她知道了肯定会哭的,上次,她不知情都哭得那么伤心,真知道了岂不是要泪流成河。 看她哭,比让他死还难受。 “白痴。”何珊忍不住骂他一句,拿起自己的外套,“没事我先走——” “等下,有个事请教你。” 有生之年还能被小祖宗“请教”,还真是新鲜。 何珊:“说吧,别是劳命伤财的就行。” “你知道相框的玻璃碎了拿到哪可以修好吗?” “碎了你重新买一个不就行了,”他眸光沉了沉,何珊止住话,“我帮你问问吧。” “嗯。” - 下午,林姝醒来,回到房间继续整理东西。 裴明晏给她煮了面,她没胃口,象征性地扒拉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要开始搬家。 她心情不佳,裴明晏也不敢勉强,只说自己帮她一起搬。 东西看着不多,但整理起来又有好几个箱子。 她一个人来来回回地搬确实是个大工程,林姝没有拒绝,两人将所有东西搬上车,驱车达到云锦小区,正好赶上放学的点。 电梯里,小孩和家长进进出出。 裴明晏要跟着下车,被她拦住。 “我自己搬上去吧,现在人好多。” 裴明晏心皱缩了一下,但又不想看她为难,握着她按在车门上的手腕,轻声问:“我走楼梯,行吗?” “可是,我住六楼。” “没事的。” 他这种大明星给别人做苦力估计是第一次吧,林姝歉疚得也不好意思自己去搭电梯,看他提起两个行李箱,自己也背着包,抱起一个收纳箱。 “你放着,我——” “快点走。”她一脸固执。 裴明晏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她走在自己前面,但逞强是有代价的。 将那个大箱子抱上六楼,她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好像有点止不住地发抖,胸口也喘不上气。 裴明晏无论如何是不让她再下去了,摘下她耳朵上的口罩:“坐这等我。” “裴明晏——” “听话一点,好不好?” 她没有资格说不好,她一点用都没有,还会无端朝他发脾气。 林姝咬了咬唇,点点头。 将所有东西搬上楼,裴明晏额前沁满了汗,一滴滴沿着鬓角滚下,口罩都打湿了。 他扯下,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 拉下外套拉链,客厅里整理东西的人忙攥着一条小毛巾,跑过来,摁住他的手臂:“先擦干再脱,会感冒的。”毕竟之前一直开窗通着风,暖气刚开还不暖和。 裴明晏接过毛巾,粗糙地抹了把脸和脖子。 “背上也要擦。” 她在这方面倒是严谨。 他失笑地拎起衣摆,余光瞥了眼她认真的神色,又停住:“手有点酸,擦不到。” “那...我帮你?”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姝掀起他衣摆,他羽绒服的外套里只穿了件薄卫衣,但应该是出汗后体温高,林姝手还没碰到就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热气,烘得她微凉的指尖缩了一下。 不敢触碰到他肌肤,只能捏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擦。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客厅里也没开灯,但林姝似乎还是能看清他背脊上的汗,顺着肌肉的线条缓慢地往下滚。 一直滚到后腰处,甚至濡湿了松垮在腰间的裤边。 不行,你的眼睛都飘到哪去了。 林姝晃了晃头,收起脑子里恶贯满盈的邪念:“裴明晏,今天...对不起。” “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