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无意间抬头,却发现窗外有两个同样身着校服、却根本没在学校里见过的人正在看着自己。 他转头去看其他同学,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似的——如果在以往,窗外别说是有人了,有只鸟都会吸引这些精力充沛的高中生的目光。 这不对劲。 程焉有些慌乱地再次看向他们两个,其中那个个子很高的人……一看就不像学生,套在校服里异常奇怪。 “你能看见我们?”另一个人忽然注意到他的视线,便贴在玻璃上问。 程焉很怕,他不敢说话,更不敢让他们注意到自己。 这两个是鬼吗?还是什么超能力者? 冬恣仔细看着程焉,没发现他后来有异常:“他当真能看见我们吗,怎么现在没有动静,也不回答你都问题了……” “他装的。”付长荀笑了一声,“你看他现在在抠橡皮,很紧张,可能是把咱俩当坏人了,或者当成鬼了。” 隔着窗户玻璃,程焉没听太清楚他们在讨论什么。 但他知道一定是与自己有关,心里不禁更慌张起来,在老师提问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站起来后头脑更是一片空白。 老师很生气,再加上对权贵子弟的偏向,当即把他赶了出去。 “不听课,去外面罚站!” 程焉只能心不在焉地拿起课本,站到了教室外的走廊里。 这样……他就直接面向了那两个其他人看不到的“人”。 付长荀走过去,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看得见我们。我们啊……” 他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半真半假地胡编乱造起来:“我们是从未来回来的,收到了已经死掉了的你的委托,来帮你避开所有危险,活到你应该活到的年纪。” 这个故事有点中二,但是对刚升入高中的青少年来说,还算合理。 程焉心里一惊——这个人这样说的话,那未来的自己是很年轻就死了吗? 他依旧没有回应,付长荀只好继续编:“你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们的委托金已经到账了。” “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委托金啊……是你班主任付的!” 冬恣:“……” 哪有什么委托金,最多只是女老师给了“解决怪谈”的承诺。 程焉却立刻抬起头——班主任女老师始终非常照顾他,如果是她给自己付了钱,那真的不能辜负她。 而且,这两个人是怎么知道…… “现在愿意‘看见’我们了?”付长荀笑道,“别乱猜了,都说了我们来自未来,肯定知道你以后都发生了什么。我还知道你写日记,你班主任让你忍着点被欺负,还有欺负你最严重的那个同学起因只是因为你发错了作业本。” 这个离谱的原因不算理由,最多算是霸凌者找的借口。 程焉越听越难受:“我相信你们了,但是你们要怎么帮我?我……怎么死的?” 付长荀看向冬恣,后者直截了当道:“被他们打死的。” 程焉难以置信:“打死?” “对啊,后来他们开始打你,你太弱了,不敢反抗,更打不过他们。在某一次群殴里,你脑袋被开了个洞。” 付长荀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