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兴趣。那通电话,几乎是周霁华单方面的输出,从长辈对子女的期待,再到伦理道德方面的绑架。 最后结束这通电话的是一道划破天际的撞击声,以及人群尖叫声。 几天后才知道,他父亲在外的私生子没了。 他对此反应淡淡,只是专程从纽约飞了一趟港城,希望母亲能离开父亲,她可以回北城生活,也可以到别处生活。 那次父亲匆匆从伦敦赶回来,当时的他也是说了差不多类似的一句话。 他说,那个孩子那么听他的话,为何是那个孩子没了,而周云川这个逆子竟然还在这个时候要拆散他的家庭。 或许是那年就从父亲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再来一次,周云川实在没有太大的感觉。 孟望夕说:“云川,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他过来的意义。你也不例外。” 周云川只是说:“他这样的人,您为什么愿意留在他身边?” 孟望夕笑了:“人都会趋利避害,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我也不例外。你不用替我觉得委屈。” 孟望夕说:“他的孩子是没了,可我的两个孩子还活得好好的。” 周云川垂眸不做声。 孟望夕抓住他的手,说:“你痛恨你的父亲出轨毁坏了我们的家,我就不恨吗?” 周云川抬眼看向她。 孟望夕朝他微微一笑:“安安就是我对他最大的报复,养着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对外却只能承认是自己的女儿,亲如己出。这些年,他难道不会觉得憋屈吗?可是也只能这样了。” 周云川第一次觉得疲惫。 他说:“您就愿意和他这样折磨下去?” 孟望夕说:“为什么不?他所有的财产都是你和安安的,他把钱留给了你们,至于感情亲情他愿意给谁就给谁。我不是20岁那年刚遇到他的那个人了,总不能到现在还希冀和他谈什么感情。” 周云川说:“钱方面的事,我和安安不缺。” 孟望夕说:“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一段失败的婚姻,我赔在他身上所有的时间,总要拿回点什么。” 周云川不再言语。 孟望夕想了下,问:“你和招月的事,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吗?” 他正想回答,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柳依棠打来的。 孟望夕问:“谁的电话?” 周云川将手机屏幕拿给她看。 她说:“这事你没告诉她老人家?” 周云川摇摇头,随后接起电话,他正要说话,柳依棠愤怒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我不管你在哪,立刻给我回来。” 周云川说:“母亲受伤了,我在港城陪她。” 柳依棠说:“孟孟有人照看,你现在就给我回来解释下你自己做的糊涂事。” “您想听我和您讲什么?” “你觉得呢?结婚不通知我就算了,离婚也这样,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没我这个奶奶?” 周云川摁了摁眉间,说:“这倒没有。” 柳依棠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有没有,你现在就给我回来。”顿了下,她又说,“别担心你父母的事了,都这个时候了,火都烧到你自己身上了,你还有精力和心思去管他们那些陈年破事?” 挂掉电话,率先笑出声的是孟望夕。 在港城住了三天,这是周云川第一次看到母亲这么开心地在笑,他不解:“您在笑什么?” 孟望夕说:“你看看你奶奶这个局外人都把我和你父亲的事看得这么明白,你这个局外人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周云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推着轮椅送孟望夕回到二楼的卧室,扶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