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我本来就没怎么睡着。”又问,“怎么过来了?” 周云川叠起双腿,靠坐在椅子里,看着不远处精致的花园,说:“听说您出了点小状况,我刚好路过港城出差,顺道过来看看。” 孟望夕才不信这番说辞,说:“是谁又跟你打小报告了?我没什么事,没他们说得那么严重。” 周云川看了眼她那打着石膏的左手,问:“痛吗?” 孟望夕笑了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说:“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人的痛感变得迟钝,这次没有那么痛。” 周云川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他最近不在,您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您回北城。” 孟望夕说:“然后呢?你们父子到时又吵得天翻地覆?” “我会让他以后都不能过来打扰您生活。” “云川,我不会离开你父亲的。” 周云川说:“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去英国一趟,您明明知道他过去做什么,而您只能关在这里,等他回来,我依旧不懂为什么您能十年如一日地承受。” 孟望夕说:“他有想守护的人,我也有,他获得了去看望他们的自由,而我也有我的自由,你看看安安现在都这么大了,你总问我为什么,其实这就是我的自由。” 每一年,只要他一提起要带母亲离开这里的想法,母亲总会用这话来拒绝他。 周云川说:“安安那边您不用担心,我会看好她。” 孟望夕摇摇头,话里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从母亲口中听到这句话,周云川依然麻木,他没再出声,只是默默坐着,而孟望夕也知道,母子俩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只会有不欢而散一个结果,既然周云川有意停止话题,那她也没必要不识好意。 两人默默坐到天黑。 何叔上来询问周云川是否要留下来用餐,周云川正要说话,孟望夕便说:“何叔,他难得过来一次,把他经常住的房间收拾出来。” 何叔看向周云川。 周云川说:“我会在这边多留两天。” 何叔笑着让人去张罗了。 孟望夕说:“上次你和招月来的那次,他正好休假没在,后来听说你带老婆过来了,还很后悔怎么就在那时候休息了。” 顿了下,她又说:“我也好久没见过招月了,你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我?” 周云川气定神闲的,说:“下次吧,她刚工作,最近都在忙项目的事,经常出差。” 闻言,孟望夕神情依稀可见的惋惜,“你忙工作,她也忙工作,那你们平时见面多吗?” “还可以,有时间的话她来找我,偶尔我也去看她。” 话一落,周云川倏的想起,过年那次梁招月突然说公司派她去杭城出差时,为何那次他一次也没去找过她? 如果找了,或许就不会有后来被临时通知离婚的事了。 孟望夕说:“看不出来,你现在还会主动找人家了。” 周云川反问:“在您眼里我就是这么冷血的人?” “不是冷血,以前你奶奶没少担心你的个人问题,也给你介绍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就是你这边总是拒绝,你奶奶可没少和我说你。” 周云川淡淡笑着,没说话。 孟望夕又说:“听你奶奶说,你和招月是自由恋爱?她和我说的时候,我不大信,你的性子那么沉闷,又一心扑在工作上,哪里有认识人的机会,更别说谈恋爱了,不过现在看来,你奶奶她没骗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