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当然喜欢钱。但她的喜欢是建立在自力更生上。 她付出什么努力,为此得到等额的报酬。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一个金钱观,至于什么一夜暴富、天将大财,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运气,脚踏实地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这会,她积压了两个多小时的情绪总算崩溃。 余淼说:“招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伤心,为什么他宁愿将他的全部身家都给你,都不愿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可是招月你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事才是人生的常态。” 梁招月只是哭,她低头伏在双膝上,哭得不能自己。 她说:“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年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弟弟妹妹出生,我就知道我没有家了。这么多年过去,我第一次想和一个人组成一个小家,我勇敢地踏出了那一步,可他连看也不看,这到底是为什么?” 余淼仰起脸,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掉落,她说:“你没有错,一段感情里付出最多的人都是被伤得最重的那一个,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就是仗着你非他不可才这么嚣张。招月,从现在摘下你对他的滤镜,再过段时间,你再去看这个人,会觉得他也不是那个独一无二。” 梁招月咬唇哭泣。 余淼想了下:“要不要我去北城陪你几天,你不还是搬来深城吗?我过去帮你收拾东西。” “你还有工作要忙就不要专门跑一趟了,”梁招月抽了张纸巾擦掉脸上的眼泪,说,“我东西都整理好了,下周寄去公司临时订的酒店。” 余淼说:“不用去酒店了,寄到我这边来了,你就住我这,要是你公司的地点离我这边太远,到时再另外说。” 梁招月曲起膝盖,用左手抱住,额头抵在膝盖上,说:“淼淼谢谢你。” “谢什么?我老早就觉得你就不要继续待在北城了,现在深城发展得也不差,这里你还有我,有什么事了我们还可以互相依靠,而在北城你有什么?除了那个不长眼的狗男人。” 越说余淼越是气愤,“按咱们临城的话就是,夭寿哦,他个狗王八。” 梁招月没忍住笑:“你这口吻真的是骂人吗?” 余淼丝毫不给面子地呵了声:“要不是法治社会,我都想刀了他。” 这回,梁招月彻底笑出声:“他不值当你这么做。” 那端的余淼见她总算是愿意笑了,就说:“刚就跟说你不值当,你现在自己也知道了吧。” 梁招月愣了下,寻思了好一会才说:“是这样。” 余淼说:“早该这样了,你别觉得我说的不好听,他给你的那些钱你就好好收着,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人就活一辈子,总有些时刻是走运的。遇上他,是你感情的不幸,但可能是你财路上的最大机遇,以后咱该吃吃该喝喝,做什么都不用看人眼色了。以前迫不得已事事委曲求全,可招月,” 余淼顿了下,打心底为她觉得宽慰,“以后的你就是自由的了。” - 这个夜晚,梁招月难得失眠了。 闭上眼,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画面,有年少时期父母争吵离婚互相推卸女儿抚养权的画面,有上学时期她被骂没有爹妈野孩子的场景,也有后来在那个映着昏黄灯光的茶餐厅,周云川淡淡笑着朝她提出协议结婚的场面。 一幕幕就像早已被定格设置好的程序,一张张在她面前展现。 梁招月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最后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脸都无济于事。 折腾快到天亮,她总算才有点睡意,只是还没睡足够觉,一阵手机铃声将她吵醒,她摸到手机,打开屏幕,这才发现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十点了。 她和周云川约定的领离婚证的时间。 所有的困意顷刻退去,梁招月瞬间清醒,匆匆下床洗漱。 换衣服的时候,她忽然看见镜子里的人脸色实在苍白,一看就是没有休息足够造成的。 她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翻出化妆包,看了两秒,她拉开化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