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一个“永远”的期限。 姚崇景兴许看出来了,说:“快一年过去了,怎么,你不会还是当时的想法吧?” 余浩一头雾水:“什么想法?” 姚崇景说:“这个你得问当事人,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余浩便看向周云川。 门外的梁招月,听着这屋里的沉静,默默低头盯着木地板看。 理智告诉她,周云川的沉默算不上是一个好的信号,以防万一,她应该立马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才对。 这样子,不论周云川后面说了什么话,她都可以假装不知道,然后将这场梦继续做下去。 可或许是周云川的沉默太过醒目,又或许是他几次对孩子话题的态度太过冷淡,梁招月根本做不到理智,更做不到自自欺人当作无事发生。 她一如当初向他靠近那般,悄然等待一份判决。 周云川拿起桌上的烟盒,敲出一根,默默点燃,而后不紧不慢抽着,并无作声。 见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意思。 率先说话的是徐明恒,他猛吸了一口烟,往烟灰缸里一碾,不可置信道:“周云川,别说你没有什么想法。都做了那么多事,你还想矢口否认,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此,周云川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继而抖了抖烟灰,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 姚崇景实在不解:“既然有感觉,就这么过下去,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除了你和她,可能将来还会有个小孩,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们就陪着这个孩子一起成长,对此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闻言,周云川眼眸一敛,他再次掸了下烟灰,终于舍得开口:“不心动。” 姚崇景扬眉,换了个方式问:“是她也不心动?” 周云川轻轻嗯了声。 三人大惊,尤其是余浩:“你可别忘了,为了她工作能暂稳脚跟,你在里边投入的精力和时间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 周云川说:“那又怎么样?你们对于第一次喜欢的人不会这样花心思吗?” 余浩摇摇头。 徐明恒也摇摇头,他说:“要是没点心动,我至于花那么大力气给别人铺路吗?没事做闲得慌?” 余浩深以为然,他想到前段时间周云川在股市里帮他力挽狂澜拉出来的5个亿,再想想他刚才的话,不由问道:“难道她对你来说没什么特别之处?” 茶室里安静得落地可闻。 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 站在走廊外面的梁招月亦是,她握紧手指,低头咬唇不语。 其实周云川上一句已经足够让她死心了,原来他对她真是玩玩而已,可以花费心思,但远不到想要永远在一起生活的地步。 可是这还不够,她似乎想让自己更心死一点。 光面洁净的木地板上已然承载好几滴水珠,灯光下,亮澄澄的,一滴就是一个破碎的世界。 梁招月闭上眼,眼眶又是两滴眼泪掉落。 她终于迎来属于她的判决,只是这次的结果并比不上那年她在曼哈顿的那样让人欢喜。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美梦破碎的声音,它们巨响无比,哗啦啦的一片倒下,就这么穿破她的耳膜,接二连三,狠狠地砸向她。 屋里,周云川凛冽而凉薄的声音,穿过一扇镂空木质推拉门的距离,清晰而显然地传到她耳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