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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


    梁见殊的公寓和C大一附院基本是在两个方向。汪沛对A市并不熟悉,一路就只好跟着梁见殊换成地铁。

    梁见殊一路没有开口,汪沛也不知能说些什么。程晓冬之前有提到过,他和梁见殊从小在C大家属院一起长大,两家之间关系也非常近。汪沛知道,此刻梁见殊的担心未必比程晓冬少,特别是,他除了担心程晓冬的父亲,还要担心程晓冬本人。

    在地铁上冷静了一会,汪沛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一个无非就是程晓冬一个项目组的学妹,说白了就是普通同学,在程晓冬父亲生病的时候跑来陪他,未免也太奇怪了。

    特别是,自己是和梁见殊一起出现的。

    程晓冬当然不会知道她和梁见殊那层额外的关系,相反,他一直以为汪沛和梁见殊关系一般,甚至不能用“熟”来形容。两个在别人眼里除了公事之外毫无关联的人忽然同时出现,的确说不通。

    跑来看程晓冬的确是当时血都向脑子里涌,一个冲动下嘴便不听脑子使唤,脱口而出的决定。仔细想想,不仅不能帮到任何忙,也许还会给自己添不少麻烦事,明明自己很少做出这种冲动之下不理智的决定的。

    想到这里,汪沛猛然怔了怔。好像自从发觉自己对梁见殊的心意......不,应该更早,早到认识项目组这群人后,自己的行为便越来越偏离理性了。

    原来,自己对各种活动避之不及,多花一秒都是浪费,而如今,自己居然可以不加思索地当无聊的志愿者、听没用的讲座,甚至是花费一天的时间跨越半坐城市去陪伴陷入低谷的朋友。

    自己原本只想在爱中获得自我满足,可与这些多余的情感相伴而来无法分离的,还有这些曾被汪沛嗤之以鼻的、远远偏离“最优”的行为决策。

    地铁到站。汪沛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多想也没有用,只能希望程晓冬不会注意到自己奇怪的出现了。

    汪沛和梁见殊到医院的时候,程晓冬的父亲刚被推进介入室。病情的确不算太乐观,溶栓药保守治疗的效果很不好,要放置支架才能缓解。

    程晓冬看到他们的时候,浑浊的双眼明显多了些光彩,看着二人说不出话来。

    梁见殊走上前去,无言拍了拍他的肩。叁个人并排坐在等候区的一排座位。

    旁边,程晓冬的母亲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程妈妈明显是之前大哭过一场,眼皮依然红肿着。

    汪沛坐得内心难安,正纠结着该不该和长辈打声招呼,程晓冬的妈妈先开口了:“见殊还有晓冬的同学来了啊,也没有什么能招待你们的,真的不好意思。”

    “不用的,您也别太操劳,注意休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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