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生气? 既是骂他“狗皇帝”,必然是与他有关。 赵酀蹙紧眉头,转身就打量室内,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可人却是不见。 来时,母后的宫女引他过来,没有任何异常,显然并不知道此事。 山里人虽少,暗中保护的同样聋哑的侍卫却是很多的,他们没有反应,说明人没有出去过! 那人还能去哪里? 赵酀看向床内。 密室与地道的门,都在床后。 赵酀也不犹豫,立即打开机关,刚进密室便看到满地的箱子,与摊在正中央的那幅画。 说实在的,近三年,除了上次进京夺皇位那回,赵酀没有再来过这里,也是上次,他唯恐自己失败,特地将余心乐的那幅画留在此处,起码是个纪念。 至于其他的东西,例如幼年的旧物,备用的镖师衣裳都是从前便放在这里的。 事情太多,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赵酀懊恼地伸手抚了抚额头,再没想到此事终于还是被小祖宗给知道了,还是这么知道的,他都能猜想到余心乐到底有多生气。 赵酀转身再看通往地道的门,差不多已经知道余心乐的去向。 也不知道余心乐是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他会从哪个口出来,赵酀来不及想太多,出去匆匆交待山中侍卫几句,他便也进了地道。 余心乐留下的油灯还在燃烧,赵酀看得心中一定,还有心思点灯,看来人还没有生气到难以挽回的地步,他又上前观察灯芯,估摸着余心乐人也才刚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总不可能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翻密室。 想来是睡前就已看到,生气归生气,还是睡饱了人才走的! 赵酀更为肯定,祖宗确实没有生气到想要与他恩断义绝的地步。 想必就是心里气不过,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样就好啊!! 赵酀脚下不敢拖延,速速地赶路,猜测余心乐应当会在最近的那个出口出来。 果然,几里路后,油灯的光断了,那道门也有打开过的痕迹,还有余心乐留下的宫灯,赵酀大松口气,心中直喊“祖宗”,开了机关,也从地道出来。 他找到余心乐留下的脚印,顺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又将两人的痕迹全部消除,最终也绕过田地,经过余心乐看到的林子,同样看到远处的村落。 好心的村民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还安排人轮流站岗,看到赵酀的身影,有个小伙子赶忙跑过去,问道:“你可是来找那个小公子的?!” 赵酀察觉到不对,皱眉反问:“他人在何处?” “哎呀!被一个女土匪给抓走啦!你若是那小公子的家人,快去救他吧!”小伙子指着村东头的方向,“往那里走了!是一队镖师!领头的是个女土匪,漂亮倒是漂亮,吓人得很!小公子好像还跟那女土匪认识!对了!女土匪说要把小公子抓回去成亲!哎,哎——” 小伙子往前追了几步,那人已经大步跑远,很快人影就消失在林子里,顺着女土匪等人留下的马蹄印子跑了。 村民们还很担忧:“就一个人,能救回那小公子么?” “就是!那女土匪一看就厉害得很!” “唉!这世道啊,姑娘长得好看危险,没成想小伙儿长得漂亮更危险!!” 赵酀早已不顾形象,疾跑在林间,好在他临进地道时,叫山庄内的人去通知自己的亲信派低调普通的车马过来,本是想接上余心乐回城,如今亲信们追上赵酀,赵酀直接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许翘等人行径再土匪,干的也是镖师这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