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重也比我强吧,刚才阿厌的眼神快把我给杀了,想想都后怕,给人涂药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还是小命要紧。” “……” 温书梨直观认为,迟川是想把烂摊子扔给她。 此时的迟川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点多余,明明是自己安排人擦药的,现在不自在的倒成他了。 他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刚打球的时候喝的水有点多,我先去个洗手间,交给你了梨子。” 说罢,男生快马加鞭地冲出医务室。 看得出来是挺着急的。 医务室只剩下温书梨和沈厌,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沈厌伸出手欲想接过棉签,“我自己来吧。” 受伤的位置在脖颈一侧,血迹染上篮球服的还有肩膀后方,医务室也没有镜子,这要怎么自己来? 只是擦药而已,温书梨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 她重新捏了根新的棉签,用酒精浸湿,上前走了一步,“别动,我帮你。” 又是熟悉的一句话,上次他故意把中性笔掉在她身边也是这么说的,但估计当事人已经忘了,现在想想,恍然间竟像在上一秒刚发生过。 沈厌的眸子掠过淡笑,她不谙世事,真的很容易上钩。 温书梨事先打好预防针,“我尽量轻一点,疼的实在受不了你就出声,我会停下。” 听到沈厌浅淡嗯了一声,温书梨才敢动作。 刚开始看伤口没仔细观察,距离拉近之余她才看清,只是没想到,小小的篮球居然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少年的皮肤白的几近透光,颈间绯红夺人注目。 三两道长口/交错纵行,血珠大抵因暴露在空气的时间稍长,慢慢形成结痂,却遇到酒精的湿润又瞬间化开,像是冰冷的雪花被烈火焚烧,天生相克。 这么好看的脖颈,受伤怪可惜的。 温书梨低下身子,细长的棉头拂过皮肤每一寸,酥酥麻麻带了些难以启齿的痒。 她没经验,力道控制得不好,时轻时重,重的时候就好似被蜜蜂蜇了一下,沈厌修长的指节略微收紧,原本平整的白单立刻显现出几道褶皱。 “不好意思,疼是吗?”温书梨注意到后,努力放轻,可能角度偏移,她又向前挪了一步,距离更近,近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从模糊变得清晰,脸庞差之毫厘。 不知何时,少女的一缕长发垂落,触碰他的鼻尖,继而转移到脸侧,像在折磨他。 她的表情心无旁骛,应该没注意到。 沈厌眸子放低,不经意间看到温书梨微微敞开的领口,锁骨弯曲如弓弦,藏于单薄的衣料之下若隐若现,白如羊脂玉的皮肤,散发的花香,以及胸间那一股……沟壑,仿佛无一不刻在唤燃他的野性。 他下意识别开视线,压制翻涌。 喉结滚动,连带左侧的黑痣上下起伏。 大概三分钟后,涂药的任务总算告一段落,温书梨整理好棉签和酒精,舒了口气,“好了,你疼的时候怎么不说话,我发现了。” 沈厌言简意赅,声线略哑:“不疼。” 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 怎么可能不疼,酒精的后劲确实挺大的,所以才导致了她受伤从来不用酒精。 “嗯,你说的算。”温书不打算拆穿他,毕竟对方的拽王人设还是要维持住的。 刚涂完药,恰巧迟川回来了。 “弄好了啊,我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迟川笑嘻嘻地坐下,抬了抬下巴,“哎梨子,你知道我在外面看见谁了吗?四中那帮孙子还没走呢,肯定是这次比赛输给了我们五中心有不服呗,我想想就开心,不仅打败了四中,八千块钱奖金还到手了。” 温书梨不太相信学校真的会给那八千块奖金,狐疑道:“学校没骗你们吧,会有吗?” 迟川拍了拍胸脯打包票,“真的,我们五中最注重的就是诚信和成绩,上一届篮球赛输了没拿到,不过也没事,去年的奖金不高,今年翻了好几倍,不知道杨姐会怎么犒劳我们。” 他越想越美,甚至还规划起了小长假的路线。 温书梨倒不在意会怎么犒劳,这是他们应得的,付出汗水和努力,收获是需成正比的。 “哦对,差点把这件事情忘了。”她又一次拿出机械手表,“还给你,物归原主。” 迟川忙不迭地接下,“啧啧啧,我早觊觎阿厌的手表很久了,做梦都想拥有,等下个月攒够零花钱买一个最新款。” 沈厌双手抱臂,闲散道:“你又想变穷了?” 迟川:“……” 温书梨弯了弯唇,其实多些朋友好像也不赖。 - 出了医务室,温书梨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是慕言言的微信消息—— 言言:【梨子你快去论坛看看,真的爽翻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