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但她听懂了。 · 内务已在天黑前整理好,吃完饭后,扎西直接躺回去睡觉,商明宝则陪着向斐然在工作帐篷里处理标本。 彼此相对着整理植物形态、压制、收录标签、将语音信息记录为文字的过程漫长枯燥,但商明宝不觉得累,不知不觉便至九点,回过神来时才觉肩膀酸痛。 从这顶帐篷出来,天空银河倒悬,风冰凉。向斐然驻足,仰望片刻。 向斐然,今夜星空,有人陪你一起抬头。 帐篷上已沾露水,随着掀开的动静而滑下水滴,无声没入草甸之中。 “斐然哥哥。”商明宝跪坐着,要钻进睡袋前,忽而叫了他一声。 向斐然拉开冲锋衣拉链,应了她一声。 “我没有给你帮倒忙吧?” 向斐然不知道她怎么有此一问,答道:“没有。” “那,我也有帮上一点忙吧?” 向斐然笑了笑:“有,很多。” “那……”商明宝舔了下唇,沐浴在帐篷马灯的脸微微偏着,泛着冷白色如月光银辉的瓷光:“以后你出野外,都带上我吧。” 她抬起眼,睫毛如羽翼眨动:“别一个人了,好吗。” 如果说心底的颤动是一场太平洋上的风暴,没有人会信。因为他看着是那么的不动声色。他将冲锋衣扔到帐篷一角,像是很漫不经心的模样,接着他才转过脸,勾动唇角,干脆地说:“好,只要你不觉得无聊或辛苦。” 至于一个从来都独来独往于旷野群山中的人,在花了漫长的时间去习惯身边有另一个人之后,又该如何回到孤身一人的状态,他在心底只浅浅想了一秒。 关了灯,星光照透帐篷顶。 两顶帐篷挨得很近,商明宝凑到向斐然耳边:“扎西会听到我们讲话吗?” “会。” “……” “但这个不会。” 他两根手指轻轻点在商明宝下颌角,将她脸转了过来,停顿两秒后,将唇吻上去。 这是个不含欲望也没有撩拨身体的吻,他单单只是安静而缱绻地亲着,碾磨她莹润微甜的唇瓣,连舌尖都没有抵入。 亲了一会儿,向斐然低声哼笑:“忘了,答应了这只手不能碰你的。” 他的指尖从商明宝脸侧移开。 寂静中,听闻达鲁脖间的铃铛声。 哒啦当。哒啦当。 商明宝不太匀的呼吸间杂其中,将她的情潮曝露得明显。 过了及其安静的一会儿后,羽绒睡袋发出窸窣声。向斐然隔着睡袋压上她。 “商明宝。” 商明宝用鼻息哼出好听的“嗯”,音调发紧。 “要几天才好?” 商明宝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身体极速升温,换了干净棉条的那处好像涌了一股新鲜的血出来。 “六、六天吧……还要两天……”她声如蚊蚋了。 “睁开眼,看着我。”向斐然推她的眼罩至额,声音沉稳。 商明宝睁开眼,才觉到帐篷内并非昏暗一片。是有光的,足够他们看清近在咫尺、交睫相聚的彼此,足够她看清他那双冷淡双眼中的温度和情绪。 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到他刚刚才推翻了他设在他们交往中的一条准则。 “如果我想要你,你怎么办?” 商明宝的眼睛惊惶地眨了一下,明明听懂了,但像是没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