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功夫,聊胜于无而已,倒也没什么舍不舍得可说。” “说是这么说,我要是伯爷可搁不下,总要抽出点儿工夫找些机会,试炼一下是否宝刀未老。” 这话很有听头,在一旁闲坐的杨攸若有所思。 陆子春汗颜,“实在是惭愧,臣如今所作所为,只是贪图清宁安逸,看来真是上了年岁,有了惰性。” 裴行昭微笑道:“还真有点儿那意思。这一进京,连女儿的婚事都不张罗了,莫不是已经私下里定好了亲事?” 陆子春沉了沉,道:“倒是有一门亲事,很合臣的心意,只是八字勉强算是有了一撇,要过一阵才知道能不能成。” “原来如此。”裴行昭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伯爷想要的乘龙快婿,是不是廖云奇?” “……”陆子春沉了沉,“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我也纳闷儿呢,怎么会想到那个人?” 陆子春又没法儿接话了。 杨攸的心却是突地一跳。裴行昭的直觉,分明是廖云奇与陆家父女有瓜葛,否则不会先后两次提及。可他们能有怎样的瓜葛呢?她想不通,连疑似蛛丝马迹的回忆都找不出。 裴行昭这样的直觉,全没道理好讲,却往往是再准确不过。 这时候的乔景和与许彻,正站在陆子春的寝室,望着那个黑漆漆的密道入口发愣。 他们一进来,韩琳便让他们注意查找有没有密室密道的机关和入口,虽然一头雾水,还是依着她的意思行事。 这一找,便有了收获。 密道算是很隐秘了:在拔步床靠墙的一侧,与什锦架之间,入口表面是一块花梨木床踏板,空间很狭小,成年人勉强能进去。当然,对于稍稍懂得些缩骨门道的习武之人来说,便不算什么。 韩琳示意大家噤声,走过去试探一番,确定里面没有暗器埋伏,对一名锦衣卫和一名捕快招手,示意两人下去一探究竟。她是太后的人,可以给建议,不便亲力亲为,幸好这些人都是查案追踪的好手,明白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韩琳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裴行昭的怀疑属实,是陆家人对康郡王下了杀手,那么用到的弓箭一定在陆家的密道中,或丢弃在了陆家通往康郡王府的路上——陆子春在府中,除了入睡之后的行径,暗卫都知晓,没人见他动过兵器。 她与乔景和、许彻去了陆雁临平日下榻的房间,仔细寻找一番,没发现密道或密室。她交待两句,去了书房。 裴行昭一看她的表情,心里就有数了,问道:“找到了什么?跟伯爷说说。” 韩琳照实说了。 陆子春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这是御赐的宅子,以前住的是达官显宦,听说官员的府邸都少不了密室密道。太后娘娘找这些是何意?” 裴行昭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别人入睡的时候,伯爷都在忙些什么。” 陆子春道:“臣一向以为,太后娘娘是说话最爽利的人,如今看来,倒是拿不准了。” “我一向以为,伯爷与雁临一向对我坦诚相待,如今却发现,我错了。”裴行昭和声道,“雁临眼中,我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包括戕害袍泽,伯爷怎么看?” “话说到了这地步,臣怎么看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太后娘娘意欲何为。”陆子春顿了顿,问道,“雁临是不是正在受惩戒?” “饿了几日,挨了我一巴掌,不知算不算惩戒。”裴行昭道,“接下来如何,我得等这边有了结果再说。” 陆子春闭了闭眼,面露痛苦之色。 “伯爷也不想与我说点儿什么?要等我查清一切再认头?” “不知太后娘娘所指何事?” “你认为我指的是什么?难道瞒着我的事情不止一件?” “怎么叫隐瞒?陆家两三年的事,太后娘娘知道多少?” “我要是一直知道,今日就不用问了。过日子和惹人怀疑的事能混为一谈?”裴行昭没耐心跟他说车轱辘话,“雁临说废话的本事,看起来是跟伯爷学到的。想说就捡着有用的说,不想说就闭嘴。” 陆子春真就闭上了嘴。 “横竖你喜欢闷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