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而再地对哀家有所求?哀家什么时候有过好相与的名声?与你见过几次? “此外,身边有没有人明里暗里地鼓励你这样行事?” 杨夫人抬起头来,用泪光闪烁的双眼望着裴行昭,眼神变幻不定,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裴行昭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提到的这些,在裴夫人身上都能看到些影子。 “哀家记事之初,到她被人引上歧途、帮着婆婆把哀家逐出家门之前,她也是个很称职的母亲。 “哀家不希望你步她的后尘,成为杨攸和你幼子的祸根,却还满心以为都是为了家族为了子嗣。 “想想以前是怎么对待杨攸,怎么处理一些事情的,再想想如今。两相对照,应该能找出不少相悖的言行。” 杨夫人反应慢了半拍,缓缓地点头,“臣妇记下了。臣妇晓得,太后娘娘是为了杨家着想,回去之后定会好生反省。” “别总闷在家里琢磨着要你女儿怎样怎样,你已在富贵圈,大可以出门走动,哪怕看个花红热闹,遇到投缘的能说体己话的,便是再好不过。其余的光景,照顾好儿女的衣食起居,督促着幼子用功读书。总之,多做些事情,少想些你根本不能左右的事儿,把心放宽。好么?” “好。”杨夫人这才明白,太后的雷霆之后是良苦用心,满怀感激地道,“哪怕臣妇愚钝,转不过弯儿来,也会奉行太后娘娘的教诲,安守本分。今日这种事,臣妇再不会做了。” “希望你与哀家一样,言出必行。”裴行昭招手唤阿蛮、阿妩,“带杨夫人去洗把脸,重新梳妆一番,别顶着张花猫脸出宫。” 两个丫头笑着称是,一左一右携了杨夫人去洗漱打理妆容。 裴行昭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李江海则长长地透了一口气,低声道:“应该会变好的。” 裴行昭道:“变不好就给哀家唱戏,唱出哀家要的做派。” 李江海一乐,这倒好,治标还是治本无所谓,横竖都跑不出画下的道儿。 . 第二天举行殿试,之后张阁老和翰林院大学士从速审阅答卷,排名次,连轴转了两日忙完了,在皇帝的催促下放榜。 考生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裴行昭总觉得,这种考试有撞大运的嫌疑:八股文做得再好,答题再怎么应对如流,也不代表那个人便不是擅长纸上谈兵的,真到了官场,要凭的是切实的为人处事之道能否与学问妥当地结合运用起来。 三年出一位状元郎,可入阁拜相之人,中过状元的并不多。 但不管如何,学问做得好一些总不是坏事,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考试形式,想出来估摸着也得被士林的唾沫星子淹死,也只好省省力气,顺其自然了。 恩科的事情落定后,皇帝就开始命宫人收拾箱笼了,催着裴行昭安排个真微服出巡的人。 裴行昭只好琢磨起来,心里记挂的却是杨攸和韩琳那边的情形。 两个女孩子一走好几日,肯定已经赶到了洛阳,却没消息传回。 是找罪证苦难,还是遇到了什么凶险? 她们可不能出任何岔子,要是栽到徐兴南那种下三滥手里…… 裴行昭越想越不踏实,唤来韩杨:“你带几个人火速赶去策应,俩丫头要是被伤了一根汗毛,你就把徐兴南拎回宫里,我亲手处置他。”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4章 杨攸和韩琳早已赶到了洛阳。 一路上, 通过杨攸详尽的表述,韩琳了解到徐兴南的现状——他盯着杨攸, 杨攸当然也会通过各种方式盯着他。 韩琳的结论是, 的确很棘手,因为徐兴南在洛阳过得着实不错。 他爹因为他被罢官一事的原委,非常失望, 说他就是不走正路扶不上墙的烂泥,平日根本不允许他回家, 眼不见为净。前些日子,做主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 给他置办了一所宅子,估摸着是要尽到父亲的责任, 往后就凡事不理了。 他娘失望归失望,可也只是一阵子的事儿, 终归还是希望儿子回到官场, 相信儿子惜取教训之后,定能谋取到一生的富贵,加之她出自杨家, 娘家嫂嫂又出自宋家,侄女已贵为郡主, 这不论怎么算,她的儿子都不该再无翻身之日。因此私下里小动作颇多,给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