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刚刚这话里话外的,可全是向着她。” 燕王笑容凉凉的,“曾经跟太后不对路,还不是拜姚太傅那个老白菜帮子所赐。 “他的小儿子、两个外甥到军中之前,与我私交很好。他们三个被军法处置之后,姓姚的咬死了太后仗着皇恩无法无天,故意用他的儿子外甥立威,立威也罢了,还给三个人泼了一身脏水。 “也怪我,做梦都不想到,看起来人五人六的老头子,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便信了。既然信了,就总找太后要说法,她又懒得为这种事搭理我,一来二去的,差点儿真跟她结仇。” 楚王讶然,所听闻的这些,他以前一无所知,只知道燕王那一阵跟要疯似的,一时上表弹劾裴行昭,一时又闹着要娶她。“到眼下呢?你知道是误会了太后?”他忍不住问。 燕王嗯了一声,继续骂姚太傅,“那个老不死的,可把我害得不浅。” 楚王没撑住,笑出来。 燕王接茬跟晋阳找补:“那老不死的是你头号爪牙吧?都到今时今日了,您长公主倒是跟我说说,他昧着良心不认儿子外甥的账,有没有你的功劳?” “我犯得着管你的私事?”晋阳当真不悦了,但也犯不着为了弃子跟亲王起争执,婉言道,“你也不想想,近年来我也不在京城,什么时候也不曾与太后同在一个地方,哪里晓得她军营中出过什么事。” 说了跟没说一样。燕王没了耐心,站起身来,对楚王偏一偏头,“得了,她不打正板儿,咱哥儿俩还是去别处溜达吧。” 楚王笑着说好,起身道辞。 晋阳也没留他们。 燕王背着手,边往外走边道:“长公主年岁着实不小了,还不想找个婆家,过过相夫教子的瘾?什么时候想开了,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保媒,人选多的是。” 惹得晋阳笑骂:“混小子,给我滚快些!” 燕王和楚王分头上了马车,不紧不慢地去了宫里,直奔寿康宫。和之前过来时一样,略等了等,被请进书房。 书案上有不少卷宗,裴行昭正伏案书写,不待二人行礼就道:“坐吧。什么事?” 楚王见燕王没接话的意思,委婉地表态:“听说了朝堂上的事,委实气愤,便来看看太后可有应对之策,想尽一份力。” “楚王有心了。”裴行昭手里的笔不停,唤内侍给二人上两盏顶级云雾,“于阁老进谏之事,燕王也反对?” “自然。”燕王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不然他过来做什么? “哀家倒是没想到。” “一码归一码,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么?” 能把她军法处置三个人渣、起误会争执和婚事搅和在一起,可是太拎得清了。裴行昭忙里偷闲,笑笑地瞥他一眼,不掩饰揶揄之意。 燕王下巴抽紧。 楚王瞧着,便知燕王只是单方面解除了误会,却没告知太后,心里暗暗失笑。 “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燕王道,“太后有什么需要人跑腿递话的事儿,吩咐一声就成。”刻意放低了姿态。 她以前狂傲的德行是很气人,但对百姓的体恤是寻常帝王名臣都未必能及的,晋阳和朝臣却利用她最珍贵的品行算计她,定然心寒得紧。 作为冷眼旁观的人,不免觉着她比倒霉孩子还倒霉,替她窝火,不帮她做点儿什么,那日后也不敢说是心怀大仁大义的男人了。 裴行昭手里的笔顿了顿,望着两位王爷,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两位可有化解的法子?” 燕王的方式是直来直去:“那姓于的肯定干净不到哪儿去,查他,弄死他!” 楚王汗颜,“治标不治本,就算今儿这几个这会儿就死了,可他们煽动文官不满的话已经说了一车,怕已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他们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些人反而更激愤。” “那怎么着?”燕王从听到消息就开始头疼,头疼久了就来了火气,“他们那些歪理,在文官听来,都是合情合理,还把太后拉下水了,武官要是有不识数的,兴许还以为太后要卸磨杀驴呢!” “什么卸磨杀驴?”裴行昭不悦,“好好儿说话,别瞎打比方。” 燕王倒是笑了,“我注意。这不是气着了么?刚刚我们去找她说道了几句,她一句人话都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