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像付尔蝶说的,小区所有地方都是工作区域。她一旦放弃工作,那么可以活动的空间就只有这个小家,或者小区外。 虽然肉眼看不见丧尸了,但她不敢出小区,只能在家里呆着。 偶尔想出门和别人说说话,刚逛到不属于家门到小区门的路径区域,就会被神出鬼没的绿萝强硬地捆住送回出租屋,然后给付尔蝶打报告。 付尔蝶会把报告转递给体育生,强调非工作人员的活动区域,只有出租屋和出租屋到小区的大门路径,以及小区外。 如此反复几天,体育生的“女朋友”发现自己不划算了。 因为和她一起来的伙伴,比如在二号楼她租住的楼层护理植物摘取果实的小孩,每天三斤粮食,现在每天吃饱住好,有电有水有空调,精神和身体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反观她呢? 在家蓬头垢面,没有电没有食物,每天只有饭点的时候体育生会来送饭,然后给她带一桶生活用水。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当异能者的女朋友,而是在坐牢!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蝴蝶园长就是看不得别人不干活,恨不得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做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第二天就找了付尔蝶,说自己要重新开始干活。 可是付尔蝶不要她,说一个短期工只招一次。 体育生的女朋友只觉五雷轰顶,当即哭出来,后面回到家等体育生来看她的时候,更是哭诉了付尔蝶的“恶劣态度”。 然而她不哭还没事,一哭,抱怨付尔蝶这不好那不好,原本有些犹豫的体育生瞬间坚定了想法。 “我们不用继续了。你回d市城门口吧。”体育生把人从怀里推开,“这间屋子我明天就会退租。” 体育生是头脑简单,性子也直。 但是他的这种“直”和曹元白的那种“直”是不一样的。 他是一个人经历末世,在不熟的团队里经历逃亡,一路坎坷走过来的。 有一个贴过来的女人寻求庇护,他能顺手养一养,多个女朋友也可以。 但是显然付尔蝶不欢迎这种人,即使看在他的面子上接受了这种不干活的人,也会压缩她的空间,让她只能在小范围里活动而不是到处带坏风气。 如果女朋友坦然接受这样的待遇,那一切好说。现在她不光不接受,还挑拨离间,是想让他做什么样的反应? 他绝不会没眼色地触老大的霉头。 更何况,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个才认识几天的所谓女朋友。 随手喂几天猫,怎么就要为她以后的人生负责了? 没必要。 潘飞舟走了。没有任何解释和停留,不管女朋友在后面怎么哭骂,他都没有理会。 第二天,女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真就被d市基地的人顺手带去了基地城门口,和难民重新混为一体。 短短一周的小区居住体验,就像是一场梦。 她恐惧,憎恨,不敢做什么大事,只暗搓搓说付尔蝶的坏话。 说她刻薄,喜欢折磨女人,见不得女人有男朋友。 说她吝啬,明明拥有一整栋可以像末世前一样居住的有水有电的楼房,却把她赶去了一栋废弃的楼。 说她独裁,整个蝴蝶园全部听她的,说一不二,所有人都被付尔蝶逼迫,只能听她安排。 女人说得越多,其他人知道的信息也就越多。 她在自己得而复失的情绪里失控、愤怒,旁人却把重点放在“蝴蝶园长很有能力很服众”、“蝴蝶园长可以至少让一栋楼的人正常生活”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