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欢一头雾水:“树还能自己砸人吗?” 苏田颔首:“地果树有树灵,就喜欢砸人,不止你们被砸。据我所知,先前有很多修士都被砸过。” 简欢:“!!!” 树灵? 她下意识屏息,那她芥子囊里那团绿色果冻泥,岂不是就是地果树的树灵? 那只要好好把它养着,多结果子,岂不是就一辈子无忧,灵石大把大把来了? 可是也不对啊。 如果是地果树砸的他们,那地果树肯定是跑了。 但那团果冻泥还在芥子囊里好好待着呢,也没跑啊。 难道果冻泥不是地果树的树灵?那果冻泥又是什么? 简欢夕阳中凌乱了。 苏田又说了一些关于地果树的事,便有些遗憾的告辞了。 说白了,地果树就算没跑,来抢的大能定然很多,也轮不到他一个小药师。 待苏田走后,简欢忙推开桌上的针线笸箩,以指尖在桌上写字。 涉及果冻泥,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谁知道隔墙有没有耳。 她写道:感觉此事说不通。 沈寂之跟着写:离开后再把它拿出来看看。 简欢:也只能这样了。 沈寂之很笃定:总之,它不可能是凡品。 这倒是,简欢不由嘿嘿笑了起来。 沈寂之瞥她一眼,拂袖将桌面擦了几下,继续弄鞋。 简欢看了看他的进度,他做针线活动作也很快,十指飞快动着,已经开始在靴面上缝制新布料了。 她收回视线,继续缝衣服。 但忽而,简欢拿针的手一顿。 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下,有了沈寂之那边的对比,她就觉得她缝的确实不太好看。 针线太粗糙,缝的位置好像也不太对。 而沈寂之的鞋面,看着居然看不太出针脚的痕迹,就像是贴在上边的一样。 简欢:“……” 一个剑修针线活那么好做什么? 江府如今齐聚各大门派的修士。 渔江城的城主在事发时自爆,青龙城镇抚司接管了渔江城的一切,包括给江府来帮忙的修士们供餐。 一日三餐,每一顿简欢和沈寂之都不会缺席。 第二日早晨,用完早膳的沈寂之独自回房,坐到桌前,开始缝制另一只靴子。 昨晚天黑后,他就没继续了,改为练剑。 没用灵气,只是单纯练剑招。 沈寂之先是自我欣赏一下做好的那只。 嗯,针脚完美,外观完美,不错。 他小心放在桌上,取过另一只靴放好,再去拿还剩下不少的水青色道袍。 水青色道袍刚拿起来,沈寂之便发现了不对。 下边小心翼翼藏着一件藕粉色衣裙。 怕露出衣角料来,衣裙被绳子捆成小小一团。 沈寂之:“……” 难怪刚刚去用早膳时,一向和他同时到膳堂的简欢,今日居然比他迟了一炷香。 沈寂之目光落在藕粉色衣裙上。 若她愿意给钱,她肯定不会这般藏。 但这衣裙她都没花钱买,肯定不会愿意花钱找人缝。 这是想让他帮忙缝,还不给钱的意思。 沈寂之轻扯了下嘴角,伸手,拇指和食指把绳子一提,远远丢到一旁的柜子上。 做梦。 夜,深了。 卧房里,身着月白色寝衣的简欢趴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按着那本很厚的法诀大全。 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双眼皮不知何时自己黏上了,但她的唇还在惯性地默背法诀。 房里烛火无声燃烧,简欢的唇也渐渐停了下来。 砰得一下,她头朝下一倒。 简欢霍然清醒。 她揉揉困得发闷的太阳穴,把法诀大全阖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