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当年你们比试那日,掌门原是要一早就去佛门的。但在沈师弟来找掌门后,掌门便改了行程。] [隐:具体他们谈了什么,我就不知了。] …… 沈寂之暂住的小楼在花园一角。 园中白黄相间的菊花丛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简欢撑着油纸伞,绕着菊花丛一圈一圈的徘徊。 粉色裙摆一路拂过湿润的地面,沾染着乌黑的泥土,脏兮兮一片。 雨哗啦哗啦落下,砸在伞面发出豆大的声响。 不知走了几圈,最终,简欢推开了沈寂之的房门。 在冰凉的水中泡了将近一日,沈寂之依旧难耐。 他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被火烤透了,身上的每一处都带着渴求的疼。 被冷水浸湿的黑衣,裹着不甘的迫切。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几乎刻在骨缝中,从未忘却过的淡淡香气飘了过来,混着细微的雨天泥草味,让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下。 沈寂之睁开湿润的琉璃眸,定定看向走进来的简欢,清冷的声音无比沙哑:“你来干什么?” 简欢进来的那刻,就后悔了。 但来都来了,她不是喜欢回头的人。 简欢飞快地扫了浴桶中的人一眼,硬着头皮把门关上,弯腰将油纸伞放在门边。 她朝他走去,绣花鞋踩在干燥的地面,烙下一个个湿痕:“我早上去见了百里夫人,和她聊了几句。虽然她的话听着挺像那么回事,但我还是不太相信。冉慕儿怎么可能随便就找了家店,请人给她修合欢铃?换我,我肯定要找熟人……” “简、欢。”沈寂之轻喘了一声,闭了闭眼,毫不留情地赶客,“出去。”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简欢怼人向来反应很快,她几步走到浴桶旁,有些好奇地往桶里张望了眼,不过沈寂之穿着黑衣,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寂之:“……” “我知道你中了合欢香。”简欢在浴桶前蹲下,看向他,声线藏着几丝慌张,越是慌,她的话就越多,“但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努力忍一下,听我给你分析。事关百万灵石,沈寂之,望你以大局为重……” 沈寂之努力听着她说话,却依旧控制不住地贴过来,浴桶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跟着晃。 他双手死死握着浴桶的边缘,唇鼻半贴在简欢的耳侧,饮鸩止渴般克制地蹭着女孩的侧脸,不住喘息。 眼前的少年整个人都湿润润的。 额前的黑发在滴着水,因着他的动作,有几粒滑落在简欢的耳侧,顺着少女白皙的肌肤往下,冷得她一个激灵。 简欢下意识往后躲,却被沈寂之一把拉了回去。 她整个人不可避免地贴着浴桶,视线前方就是他不住滑动的喉结。 沈寂之下巴抵着简欢毛茸茸的发顶,肌肉线条扎实的小臂死死扣着她的后脑勺,被凉水沾湿的五指轻捏着她的耳垂。 他不想放人。 但也不想对她做什么。 就这样便好,让他就这么抱一会儿。 可是唇不听他的话,他有些忍不住,一下下吻着她发上别着的金步摇,吻着她的长发。 他控制不了自己多久了。 沈寂之哑声,语气几乎带着祈求:“简欢,出去……” 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简欢被扣在他的怀里,身子轻颤。 危险又暧昧的沉默令她愈发不安。 “……菩提塔是当年百器宗联合佛门所制,我打算明日去百器宗看看,沈寂之,你得和我一起去,我们没有七日让你慢慢来……”简欢大着胆子,手越过浴桶的边缘,抓着他湿哒哒的衣摆,鼓足勇气,“所以,沈寂之,要、要不我帮你一下算了……” 抖动不止的尾音颤到几乎听不见。 沈寂之身形一僵,唇间手间的动作猛然一停。 诧异甚至压过体内的合欢香,他松开了她,低着头去找她的眼睛,确认她的神情,低低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望进那双极为耀眼的眼,简欢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嘴上的话莫名就拐了个弯:“我画一幅你的图像,帮你找一个愿意和你春风一度的人,你、你觉得如何……” “不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