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烤自?吃,自?娱自?乐。只是如今食肆的环境并不适合,既没有足够多的烟囱,也不够通风透气,只怕客人?真的烤起?肉来,整个食肆都会烟熏火燎的。 若想把烤肉做大做强,那必得另外?寻一处店面。 送走秦姝娴,宋鸢将食肆开业以来所有的账簿都拿了过来给姜菀核对。 姜菀逐一看下来,发觉这半年?多的经营状况还?是很可观的,虽说中途遇到了几次曲折,但好?在?口碑尚在?,局势也可以逐渐扭转。 她如今静下心来细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专心把食肆生意做好?为上,旁的事情适可而止。等过完年?,除了给松竹学?堂按时供应点心外?,其他的“业务”她暂时不想接手了。 恰好?思菱在?一旁轻撇嘴道:“那县衙的人?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找小娘子,当?初是他们不辨是非,误信了歹人?的奸计,如今才想着来弥补。” 姜菀合上账簿,说道:“此事就让它过去吧。日后?,我想还?是好?好?待在?食肆吧,毕竟精力有限。” 她记得那日,县衙公厨的那位曹管事满面笑容地亲自?登门,先是向自?己诚恳道了歉,说他当?日也是受了人?蛊惑才会产生诸多误会,末了问她是否还?有意愿回到县衙公厨继续做事。 “县衙总不至于缺人?手,我又何必再去呢?”姜菀道,“当?日去县衙做事也只是想着能为食肆挣些名?声?,但如今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沈澹之事已经让自?家食肆闻名?坊内外?了,她如今该做的,便是利用好?这个知名?度,让食肆能更顺利地招揽到更多的客人?。 * 傍晚时分,食肆灯火摇曳,透着最朴实的烟火气息。 “小娘子,这儿有一封信,是方才沈府的人?送来的。”思菱冲着正在?厨房忙碌的姜菀道。 姜菀鬓发有些乱,额角也沾了些油污。她听见“沈府”二字,想着一定是关于沈澹的消息,便擦了手走了出来。 信封上没有写字,只绘了一株红梅花,梅枝纤瘦,花朵傲然绽放,隔着信封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不畏严寒的气息。 姜菀拆开信,发觉里面居然还?套了一只信封。这次,信封上端端正正写着几个字——卿卿亲启。 这是姜菀第一次见到沈澹的字。都说字如其人?,这句话放在?沈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他的字峭拔有力,清肃平直,便如他本人?一般。 只是那“卿卿”二字的笔锋却稍显柔和,似乎下笔时倾注了柔软的情意一般。他或许是觉得女子闺名?不好?随意被旁人?看了去,便用了这么一个称呼。 可这个称呼,分明比“阿菀”更加缱绻,姜菀晃了晃神,竟开始想象,若是他在?自?己耳边亲口唤出这两个字,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两颊滚烫,很快拆开这一层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此时暮色渐深,晚风带着寒意吹刮着人?的脸庞与发丝。姜菀独自?一人?走在?后?院里,借着食肆的灯火一字一句看着。 她没想到沈澹身为武人?,却有如此细腻的笔触。他在?信中说,他此去会万事小心,也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信的内容很简短,可却处处透着关怀。 由于边境距离京城十分遥远,传信不易,沈澹便事先估计了自?己此行的大概时长,写下了数封信件,长梧每隔五日便会送来一封。 姜菀看罢信,缓缓将信纸贴在?了心口的位置。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想他。 也不知如今的情势如何了。姜菀仰头看向天空,似乎想要透过这厚重的夜色窥见那遥远之地,看清那个人?的模样。 她心潮涌动,忍不住提步进了屋子,拿起?笔写起?了回信。等到一气呵成后?,姜菀才意识到这封信无法寄出,不觉无奈一笑,将回信与沈澹的信放在?一处,收进了书柜里。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