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自保都是问题。 正当她为此愁眉不展之际,伴着几声枪响,一具尸体突然从天而降,结结实实摔在了她面前——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他脸朝下躺着,手里还拽着把枪。姬蓝霖确定他死透后,一根根掰开手指,将枪夺了来。这是把遍布划痕和污损,烂得不能再烂的老式步枪,即使如此,因为枪管长度,以及配有光学瞄准镜,它的中距离射击效果也比SG9好。 四周枪声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姬蓝霖只能用不是办法的办法,按着记忆中姐姐的模样,她开始摆弄起这把老式步枪…… 在巷口附近寻了块倾斜的大石,姬蓝霖借着自适应迷彩斗篷的伪装效果伏在了上面,这倒霉催的老爷枪连支架都没有,她只得用左臂托着缠满破布的枪身,按照印象中姐姐的射姿,枪托抵上右肩,右眼凑向瞄准镜,开始寻找目标。 不知是枪烂还是她水平烂,姬蓝霖总觉得射姿别扭得很,这枪的瞄准镜也不好用,是最原始的白光瞄准型不说,连夜视能力都不具备,镜片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缺损和污渍,而分划板虽是用荧光材料刻划的,但刻度与数字都不清不楚,令姬蓝霖莫名奇妙。 这枪用着非常不爽,姬蓝霖很快就憋了一肚子气,耐着性子借助枪口膛焰开始寻找敌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土匪,她立即扣下扳机,一枪没打中开第二枪,二枪没打中又开第三枪,如此一来,没多久她就打光了半个弹匣,不想那土匪竟安然无恙。 开了这么多枪,却连敌人一根毛都没削到,肩膀还被后坐力撞得又疼又麻,姬蓝霖气馁极了,她索性退回先前隐蔽处,阖眼小憩,消极怠工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真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苏醒,而此时街上什么枪声,爆炸声都没了,完全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探了探头,确定没任何动静后,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说战斗已见分晓,那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当她为此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见鬼地发现先前躺在身边的尸体不见了——只余一滩猩红粘稠的鲜血。 耳边应景地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蠕动声,姬蓝霖心下一颤,便头也不回地一路穿出小巷,径直往停车点逃去——吝啬鬼拉姆之前担心越野车被流弹击伤,因此将车停在了远处,这可害惨了她。 细密的声响愈加刺耳,并成合围之势,围追堵截之下姬蓝霖渐渐偏离了原来的道路,步入陨坑周边的危险区域——慌不择路之下,她一脚踩空,陷入了一个竖井当中。 好一阵天昏地暗。 这竖井自然不是什么水井,事实上当姬蓝霖打开战术手电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干涸的地下河床上,松软的沉积物吸收了坠落的能量,因此她并无大碍。 抬头还可见井口透下的月光,但不是可以爬上去的高度,况且到了地面还要面对某些未知的危险,相较之下她宁愿先在下面找出路。地下河有一上一下两个走向,上游是高陡的断层,下游则要缓和许多,并且洞壁上还嵌有不少年代久远的废弃线缆,明显经人工改造过。 沿着线缆往下游走,途中有许多塌陷的路段,幸好没完全堵死,越往下人工痕迹也越多,表明这可能是条借助地下河修建的水道。大约十几分钟后,姬蓝霖终于寻到一扇扭曲变形的破损闸门,钻了进去。 通过混凝土管道进入一个池子底部,就到达了类似水处理室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这里有一部分自控灯居然还能运转,虽然微弱的冷光很是瘆人,但也聊胜于无。离开水处理室的多数甬道也因塌陷堵塞了,却也省却了选路的烦恼。 进入唯一一条畅通的甬道后,陈腐的气息铺面而至,不过还在忍受范围之内。甬道顶部的冷光灯一排排往后退去,在黑暗中分外醒目,姬蓝霖顺着冷光灯的指示前进,途中大大小小的舱门都开启或是损坏了,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她很快来到了一个看似是餐厅的宽敞空间内,及至见到墙上醒目的灰橙色倒双三角标志,她才意识到这里是一处军用地下设施——大量破败的餐用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再加上四处塌陷的混凝土防护层,给通行带来了很大困难。 耐着性子绕餐厅转了一圈,却发现所有出口都堵住了,姬蓝霖气不打一处来,她重重飞起一脚,却弄出了大动静——不知什么东西被她踢进了外露的通风管中,当即哐哐当当地就是一阵乱响,没一会,管道中忽然响起粘稠的蠕动声,显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姬蓝霖举枪瞄准管道口,还想抵挡一下,却见一大团说不出名字的肉色蠕虫直直涌了出来,泼洒了一地。她拔腿就跑,慌乱间也不知冲进了哪条甬道,却来不及回头了,尽头有一扇金属阻拦网,收不住脚的她只得径直撞了上去——这扇锈蚀不堪的金属网连接点应声而断,最后随她一同崩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