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眯了眯眼,脑袋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他忍着全身酸痛从床上起来,下身隐秘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全身。 他嗓子沙哑地几乎破声,干燥刺痛,顾池轻轻咳了一声,昏昏沉沉的穿上衣服,踉跄着捂着痛痹的胃去洗漱。 他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昨晚江溺抱着他去洗澡的时候就把那些东西吐的干干净净,血都吐出来了总不能把胃也给吐出来。 但胃依然里痉挛苦涩。 顾池唇色浅淡,脸色依旧白的病态,额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刷牙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还差点没站稳,碰倒了台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他难耐的伸手一件件捡起来放好,又钻回了被子里,额角的汗都是凉的。 胃痛的太厉害了,顾池居然被疼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 “……生理性胃痉挛,要你悠着点儿,不听医生的,小男孩迟早被你玩死。” 顾池耳边迷迷糊糊的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他微微睁开眼,两个虽然模糊但高大修长的身影就站在他床边。 一个是江溺,一个不认识。 但是看到江溺就足以让他恐惧了。 “……你先出去吧,我来和他说说。”陌生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 江溺的身影顿了顿,沉默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消失在了门口,顾池莫名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床边塌陷了一块,顾池意识涣散的睁开眼,入眼是一个俊秀斯文的年轻男人,身上是松松垮垮的休闲服,望向他时眼底是不同于江溺的温柔笑意,却莫名让人舒服。 顾池半张着眼,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你好顾池,我叫付冬,是江溺的……私人医生。” 付冬修过临床心理学,所以故意没说是江溺的朋友,要想让顾池对他更放松一点,就只能先撇清和江溺之前的朋友关系,被伤害过的人,对伤害他的人的身边人也会有莫名的抗拒。 付冬只能尽量将顾池对自己的不适降到最低。 然而顾池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抗拒,听到他的话时也只是强撑着虚弱的笑了笑,气若游丝道:“……付医生,你好。” 很礼貌的少年。 付冬默默将江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这么好的孩子就毁他手里了。 医者仁心,作为医生的付冬也不例外。 因为顾池的礼貌,付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脑子转了一圈,才笑道:“你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吗?任何地方都没关系,我是医生,不忌讳。” 付冬说的是哪里他们都清楚。 顾池闭了闭眼,摇摇头咬牙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