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哥夫选的。”他说的是那套小瓷罐,缓缓又继续道,“这些东西,你哥夫都帮着看过,说不伤脸的。不过先在手上用用也好,总要谨慎些才对。” 叶杏花也跟着点头,一脸赞同。 小姑娘的妆台上堆满了东西,刚摘下来的鸡血藤手镯、五颜六色的花环、新得的小镜子小梳子……这在以前,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鹊儿的手也巧,这花环编的真好看。”叶小尘望着那只大花环说道。 叶杏花又连连点头,忙答道:“就是!漂亮极了!我明天还想去找她呢,叫她教我编花环!唔……就是这鲜花枯萎得快,怕是放不了两天就蔫了,这可是鹊儿送我的礼物呢!” 自然的花开花谢,叶小尘也没得法子,但还是对妹妹交了朋友感到高兴。尤其鹊儿那姑娘是老周叔家的孩子,教养好,也没什么歪心思,叶小尘心里放心着。 他最后又摸了摸杏花的脑袋,“好姑娘,生辰快乐,早些睡吧。” 杏花当然明白了,哥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这是今天第一句也该是最后一句话。 小姑娘脸上微微红了两下,又有着第一次过生辰的喜悦,笑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叶小尘的手臂晃了两下,“我晓得了,谢谢哥哥,哥哥也快去睡觉吧!哥夫都要等着急了。” 还被妹妹给打趣了,但今天是她的生辰,叶小尘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哭笑不得地掐了掐她好不容易养得粉嫩的脸蛋儿,“你啊!” 同杏花说好话,他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刚关上房门就看见杵在外头靠墙站着的李介丘。 那荞麦酒确实是好酒,李介丘也喝了不少。他并不好酒,只偶尔心情好、日子好,才贪多喝上几杯。在记忆里,喝得开心的也不过是他和叶小尘成亲和除夕那夜。 他面上瞧不出醉意,但耳廓已然红了一片,眼底也露着两丝迷离,见叶小尘出来就立刻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瞧他那样子,叶小尘愣了一会儿才软着语调问他:“不是叫你先睡吗?怎么在这儿站着?” 李介丘脸上一分醉意也看不到,说话也很利索,半点不停顿,只见他勾着叶小尘的手指,黏黏糊糊地晃两下才说道:“你还没来。” 到底是睡一个被窝儿的人,哪有不了解的,叶小尘瞧他的神色就觉得不对劲,猜想是喝多了酒。叶小尘觉得稀罕,从来只听李介丘笑话自己喝醉了酒好玩,他还从来没见过李介丘醉酒呢,可是来了兴趣。 他问道:“你喝醉啦?” 他语气软软,歪着头看李介丘,像是哄孩子一般。 李介丘认真地摇头,反驳道:“我没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