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他的脸。这人本就身材矮短,挑着的烧饼担子压得他更矮了,脸上还长满了络腮胡子,皮肤黄皱,牙齿稀疏,瞧着真有些磕碜。 中年妇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一抖,也不顾哭闹不休地乖孙儿了,急忙说道:“治治治!得治的!大夫,您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李介丘笑了,然后从荷包里掏出铜板,冲郭观喊道:“小郭兄弟,咱都还没吃中饭呢!帮忙买几张烧饼吧,当是我请的!” 吃人嘴短,郭观还能说什么,气鼓鼓冲过去抓起铜板就出门买烧饼了。一听终于能吃饭了,阿春书本一丢,像只小尾巴似的跟了过去,陶公也停了抹算盘的动作,大声喊道:“给我拿块热乎的!这人老了吃冷的要闹肚子的!” 李介丘没再理会那边买烧饼的动静,扭过头对着妇人继续说道:“也不是让您不给孩子吃好的,鱼肉、鸡肉、鸡蛋都是可以吃的,只是一定要控制量,不要太多,尤其是晚上不宜多吃。吃饭也要慢慢嚼,不要狼吞虎咽的。还得多运动锻炼,每日围着院子跑一跑。我再给您开一道方子,慢慢调养吧。” 说罢,他开了方子,然后目送妇人牵着小孩儿出去了,那小胖子还嚷嚷着要吃猪蹄呢,只是这次奶奶没再顺着她的心肝儿。 李介丘笑了笑,又拿起那摞药剂方子最上面的那张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呵!还治不了你了!” 公报私仇成功的李大夫很高兴,阿春把那个干巴烧饼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吃着都觉得比以前的更好吃了!当然了,还是比不得他夫郎的,他夫郎的手艺才是天下第一绝。 李介丘啃了饼,还没歇一歇就又有病人进来了,下午就此突然忙起来,他原本打算配一配药都没有时间了。 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一张嘴说得都要干了。 “只是轻微的伤风,不要紧的,我给您开了方子吃两日就好了。啊?不吹风是不是就可以不吃药?呃……我还是建议您吃。” “张大爷,您冷静一点。真的不是大脖子病,您相信大夫好吗!您冷静一点!您再摸一摸自已的腰,是不是不仅脖子粗了,腰也粗了?” “什么缠腰龙2……谁告诉您缠腰龙是腰上挂个不龙不蛇的纹啊!您是赤身睡觉吗?床上的席子撤了吧,席纹全压身上了!” …… 一天下来,没什么大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不过如此也好,李介丘乐得讨个轻松,也求个吉利。 踩着点下班的李大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他先去买了牛车,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他挑了最好最贵的牛车,特意选了带棚的,冬天要到了,这牛车得挡风挡雨。等他东西买齐,准备回去的时候才觉得麻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