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转眼儿就是个大人了。他很懂事,看事也通透,说起话来有条有理。 李介丘多给了他两个铜板,夸他懂事。 回去的路上,李介丘一手提着鸡,一手牵着叶小尘。叶杏花慢慢吞吞跟在后头,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越发觉得自已就不该来这一趟,太碍眼了。 “快点快点,快去看看啊!” “这边,是这边吧?听说已经过村口了?” “听说有马呢?你们见过大马吗?” …… 回去的时候,几人看着路上跑过了好几个爱看热闹的大娘婶子,其中还有一个是抱着孙孙儿跑的,累得直喘气也要赶着凑热闹。 李介丘嘀咕一句,“什么情况?” 叶小尘摇摇头,李介丘都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了,小声说道:“听说有马。村里怎么……会有马?” 不懂,不清楚。他们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眼看着一个两个往前跑,嘴里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马的热闹没瞧见,但别人家的热闹是看到了。 几人路过一间草屋,里头有争吵的声音传出来。 “家里的钱嘞!你这个月没赚钱?你绣的这些破玩意儿没拿去镇上换钱?!” “家里没钱了!我月初就给了你十两银子,你又赌光了?我没钱给你了!你滚出去!” “我滚?你个贱人,你敢叫老子滚?这他妈可是老子的屋子!” …… 叶小尘动作一顿,扯住李介丘的袖子急急叫起来,指着那个要塌不塌的破草房子说道:“那是杨、杨禾哥家!他男人又回来了?!” 刚说完,那颤颤巍巍挂在门框上的木门被吱呀推开,王大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没过多久,杨禾也出来了,手里提着一把菜刀。 王大根是个欺软怕硬的,他殴打夫郎多年,把杨禾当面团揉搓,就是清楚对方软弱可欺。可当杨禾自个儿立了起来,他马上就怂了,指着人的手指都是哆嗦的。 “你你……你干啥!你拿着刀想干啥!还嫌自已的脸不够烂,要再补两刀?!你个多作怪的丑货!” “咋……咋滴!你还敢砍老子!你这是杀夫!你今天只要砍不死我,我就能报官把你抓起来!你这个犯上的贱货,哪家夫郎像你这样大胆,敢对自个儿男人动刀!我我我,我要休了你!” 杨禾的右手举着刀,冷冷盯着嘴贱的王大根,凛凛的刀光映在他的脸上,晃了晃横贯脸庞的两道深刻瘢痕,狰狞像鬼。 他一刀没有砍下去,远处猛地闪过来一道宽长的黑影,狠狠击中王大根的后腰,王大根白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和他一起落在地上的,是一个宽长的黑色刀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