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挂着几件舒适的便装,休息室的其他家具也有使用痕迹,看得出季眠时不时就会留在这里过夜。 ——还好,没有其他男人的衣服。 他关上柜门,警告自己别再做这种偷看别人隐私的小人行径。 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季眠床边的柜子上——计生用品常放的位置。 虽说喻闯在纪家的那一年里,从没见过季眠跟谁乱搞……可是二三十来岁的男人,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谁知道季眠这些年有没有暗地里再养一个小情人。 先前铭盛的竞争对手公司就有过类似的丑闻,董事长常年在休息室里跟人偷情,某天被董事长夫人当场抓获。董事长的老婆又是个急性子,家底厚实,全然不顾及丈夫在公司的脸面,把丈夫的内裤都扔了出去。 当时竞争公司上上下下人尽皆知,闹得沸沸扬扬。 “……” 喻闯移开目光,心道:要相信他,里头一定没有那些东西。 转念又想:拿什么相信?他们结婚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莫要说信任危机了,他跟季眠之间压根就没有信任存在。还不如那老董跟他老婆呢! 喻闯的表情顿时有点难看。 在原地站了半晌,还是迈步过去。 喻闯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终于微微俯身,手指勾着柜子抽屉的把手,拉开了。 抽屉里的东西一览无余,只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绒布盒子,并未有其他东西。 那几只绒布盒子,喻闯也大致猜得到里面放着什么。小的可能是袖扣之类的饰品,剩下那一只大的里面,应该是手表。 喻闯拿起那只手表盒子,在休息室的床边坐下来。 按季眠的性子,如果要留下一只,一定要留最喜欢的。可他记得,季眠最贵重的那几只腕表都被卖出去了。 他离开的这些年里,这人给自己添了什么新款?居然看得比那几只还重…… 喻闯出神地想着,打开盖子。 一抹漂亮的深蓝映在他的瞳孔中。 …… 季眠总算忙完,将人送走,关门时顺手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关掉灯假装自己已经不在,免得再有人来让他干活。 随后赶忙去休息室看喻闯的情况。 一推门,只看见他的床头躬身坐着一人,听见季眠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季眠皱了皱眉,走近喻闯,用膝盖在他腿上轻轻撞了一下。“喂,我好了。” 膝窝忽然被人扯住,是喻闯伸手勾住了他的膝弯。 喻闯这时才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季眠莫名被这一眼看得后颈的汗毛直立,“怎么……” 话音未落,喻闯陡地用力,将他一条腿连带着整个人都拽了过去。 季眠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喻闯的大腿上。 刺啦—— 外套的拉链被喻闯扯开,里面只有一件薄衫。 季眠挑了下眉,伸手按住喻闯的额头。“你做什么?” 这还在公司呢,要做什么也得等回去。 他相信喻闯有这个分寸。 喻闯抬起眼,盯着他看了会儿,把季眠摁在他额头上的手慢腾腾捉了下来。 季眠正懵着,下一秒另一只手也被喻闯抓住。 他手腕细,两个细白伶仃的腕子被扳到身后,被喻闯仅用一只手就桎梏住。 “唔——”胸前忽地一热。 喻闯湿热的舌尖在那层薄薄的布料上打着卷儿。 季眠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竭力控制着,却还是从嗓子里溢出了声。开始还只是细碎的,后面不知某个人做了什么,声调陡然提高。 “……喻……喻闯!” 喻闯并不理会他,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回去,回去好不好?”季眠头一次,用这种近乎于恳求的语气同他商量。 喻闯停下动作,偏头,似乎是稍稍思考了一下。 “不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