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野以为的就没这么简单了,他兀然变得有些亢奋,难以自持地拥吻季眠,手掌隔着他熨烫平展的衬衣游走,一通乱摸。 “小野……”季眠喘着气,轻声催促。 季眠被他撩出一身火,骆野却点到为止了。“哥哥,你头晕,等明天先做了检查吧。” “……”那干什么摸他! 骆野也忍得难受,只用手帮了季眠,自己则是匆匆去浴室解决。 他用得时间有些久,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季眠已经准备休息了。 骆野在他边上躺下,垂着眼,手臂自然地伸过去,在季眠脖颈下面垫着给他当枕头,手掌则捻着季眠的发丝,抓一点又撂下、然后再抓一点。 这才一周而已。 “哥哥,你要打电话给我。” 季眠困得眼皮直打架,应声:“嗯。” “每天都打?” “嗯,嗯。” 骆野满意了。 第二天,季眠果真被带着去医院做了个全方位的检查。结果很健康,除了有点缺钙,没别的毛病。 季眠:“……” 骆野一直等到他结果出来才走,两人到机场时,时间已经略有些紧张了。 走之前,又是快速的好一顿叮嘱:“哥哥,晚饭在公司吃了再回家。以后你每天到家了,就打电话告诉我。” “没那么严重……” 骆野认真望着他。 季眠无奈同意了。 走的时候,骆野还顺手牵羊,从家里的衣柜里带走了季眠的一件衬衣。 * 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很争气,项彦明自以为后继有人,指望着兄弟两个能一起管理项家企业。 原本想让骆野大学毕业跟季眠一样学着接手项家的公司,可骆野另有打算。 他在大学期间开始创业,校内卧虎藏龙,到处都是人才。整整四年,所有的课余时间骆野都在忙活着赚钱,最忙的时候,一整个学期连回去一趟见季眠的功夫都没有。 当然痛苦,但骆野能从这痛苦中品出几分甜来,只要想到“未来”两个字,他心里就是甜的。 骆野创业初期常碰钉子,他念了十几年书,在旁人眼中就是书呆子,一开始也是屡屡受挫。 他缺乏经验,可不缺干劲和天赋。 大二那年,碰壁一年后思路已经非常活泛,这时结交了几位在领域内颇有话语权的学长,慢慢有了起色。 骆野在毕业时就已经成立了一家很具潜力的小公司,毕业回家团聚时,在饭桌上坦白说自己喜欢同性。 桌上几人皆是寂然。连季眠都没料到这一遭。 好歹在商业场上见过大风大浪,夫妻俩固然惊愕,但还是慢慢接受了事实。 这年,骆野22,季眠27岁,两个人都开始面对项彦明有意无意的催婚催育。 尤其季眠,项彦明时不时会当着全家人的面,将某个女孩的照片拿给他看。骆野坐在一旁,半敛着眸子,拼命忍着。 骆野在商业上的天赋毋庸置疑,在公司上升发展期做出了几次非常关键的决策,公司发展飞速,两年之后已经颇具规模,渐渐向其他省份扩张。 骆野自然要在季眠所在的城市建分公司,目前只是时间问题。 24岁这年的春节,他带着完全独立于项家的经济能力回来。 就跟两年前一样,用无比平淡的口吻承认了自己跟季眠的关系。 季眠沉默几秒,一句“是我的错”还没说完,先被骆野用手捂住了嘴。 项彦明的表情从未有过如此僵硬的时刻,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 骆野只把季眠护在身后,“爸,是我不好。” 对于季眠的那些画绝口不提,总之一切都是自己主动。 加上他两年前坦白性取向,很有说服力。 项彦明到底没动手。 他能对季眠动手,却没法碰骆野一下——总归不是他的亲儿子。 心里越惊越怒,达到某个点,反而冷静了。又或者说,身体的保护机制强迫他麻木。 他用几乎咆哮着的声音,让两人分开。 骆野只道:“没可能的,爸。” 他语气平淡,却有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坚决。 让项彦明心惊胆战,仿佛从中听出来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M.DamINGPUMP.COm